她的嘴角冷冷地勾著一抹陰毒的笑,幽冷的聲音從她鮮豔欲滴的紅唇中發出:
“放心,這個藥會使人嗓子幹澀,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這……”餘嬌兒遲疑了一下。
她從沒見餘母露出如此怪異的笑,嚥了咽口水,感到幾分不可思議。
但母親從小寵她到大的,幫她出點計謀也算不上什麼過分的事。
如此想著,心,又稍稍安定了幾分。
餘母看著臉色已經有些僵住的餘嬌兒,獰笑道:“放心吧,這藥的藥效也只是半天。就算要抓兇手,半天過去了,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更猜不到是誰下的藥。”
“好……”她雙眼緊盯著這個瓶子,原本僵硬的眸子,在聽了餘母的話之後,也顯露出幾許狠絕。
餘母身上仍穿著白大褂,她微微彎了彎腰,一隻手搭上餘嬌兒的肩膀,又把臉朝餘嬌兒湊近了幾分,她的聲音十分陰柔:“嬌嬌,她不是欺負你嗎?媽媽教你這招,讓你欺負回去!”
“嗯。”她抿了抿唇:“那到時候,我就把藥粉放到她的水杯裡,看她到時候怎麼辦!”
她很怕到時候出了岔子,不過既然母親的態度那麼肯定,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她只有按照母親的吩咐盡力去做。
誰讓時姒欺負她的!
活該!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天色黑不見底。
宿舍四下裡靜悄悄的,甚至連平日裡起的最早的時姒都還尚未翻身,餘嬌兒卻破天荒起了個大早。
她躡手躡腳下了床,心虛地瞅了一眼仍在熟睡的時姒。
摸著黑,她悄悄離開宿舍。
對於時姒的某些小習慣,她作為室友,心裡大約也有數。
例如她很少在宿舍學習寫作業,例如她的書本水杯之類的都放在教室。
她推開十班的教室的門的時候,教室裡還黑漆漆地空無一人。
她也沒有膽量去開燈,只一路摸索著到時姒座位。
她看了眼她的書桌,果不其然,桌子上放的是,一枚精緻小巧的u盤,一杯尚未喝完的保溫杯,還有一沓寫了幾個字的草稿紙。
她眯著眼費勁地將草稿紙上地字逐字逐句地想要看清,看了半晌才發現,這可能是她詞語展示中演講的提綱。
上面幾個字實在潦草,而且周邊的光線又暗,她也沒心思看下去,輕輕從鼻尖發出一道不屑的嗤聲。
不知何時,餘嬌兒的手上已經握了一個小瓷瓶,她開啟時姒的保溫杯,裡面還尚有溫熱。
她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確定周圍沒人,便迅速開啟小瓷瓶,將餘母給的藥盡數倒了進去。
跟著,她把保溫杯蓋起來,輕輕搖晃幾下。
做完這一切,她盡力還原現場,把保溫杯放回它原來的位置。
時姒的u盤看起來十分吸引人。
餘嬌兒走的時候,就盯著桌上那枚u盤看了很久……
班級裡的電腦事先是無法儲存檔案的,如果時姒他們演講的時候要用ppt,還得在演講之前再用u盤複製一番。
如果時姒沒了u盤,那她就無法複製,到時候……
等餘嬌兒走出教室的時候,天色已經比之前亮堂了許多。
手裡攥著個u盤,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
一路急匆匆從拐角處下了樓,別人喊她,她也無暇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