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好可以乘此機會,出去放鬆放鬆。
一杯酸奶飲盡,時姒將吸管拔出來,丟進垃圾桶,跟著,就習慣性地舔了舔瓶蓋。
看到時姒舔瓶蓋,林朝陽有點看不下去了。
“不夠喝,再去拿就是了。”
而他這話則再度遭了時姒的一頓白眼。
“你不懂,酸奶瓶蓋的味道比較特別!”
林朝陽被唬得一愣。
從小到大,他還從沒有試過瓶蓋上酸奶的味道……
不過,就算他沒有試過,不一樣是酸奶,能有什麼特別的!
林朝陽嫌棄地想著,卻又不由自主地産生了想要嘗試的想法。
他有模有樣地學著時姒的樣子,舔了舔瓶蓋。
酸酸的味道在味蕾中停留了一會兒……
“不就是酸奶嘛……”他的臉黑了一瞬。
覺得被時姒這小丫頭擺了一道。
但她卻搖搖頭:
“所以說你不懂嘛。”
十分認真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在開玩笑。
酸奶瓶蓋被她舔的幹淨了之後,最後才‘哐當’一聲落入垃圾桶。
林朝陽皺了皺眉,忽然覺得有些委屈。
“我跟你說,舔酸奶瓶蓋簡直是門藝術。就像人生,一路疾馳,到最後發現所剩無幾了,才開始珍惜。我現在,正在體會這種珍惜的感覺。”
時姒說得頭頭是道。
而林朝陽眼裡的委屈瞬間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複雜的情緒。
“時姒,你真能扯。”
好像自己所有的不解、疑惑、以及那些特別的心思都被時姒看穿了,所以她才要長篇大論解釋一通。
時姒擺擺手,淡淡地笑了笑。
“說真的,林朝陽,如果等到那一天,婚約解除了,我們應該會是很好的朋友。”
去他媽的朋友!
林朝陽直了直身子,微微勾了勾唇,眼裡藏著一絲小小的算計。
遠遠的人群中,站著一個從始至終臉色都不太好看的男孩兒。
時姒沒有注意到,但林朝陽看到了。
他舉了舉手裡的酸奶,不知道是在示意著什麼,又對著遠處的那個人,高傲地一飲而盡。
……
慕寒墨一出生,就沒了母親,連父親都不待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