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魔門之中,太平道的勢力並不是唯一:
除了昔日四分五裂的太平道勢力之中以盜墓賊為主的邪極宗,閹宦之人為主的滅情道,與沒落的道家入世派與三流方士相結和的左道之外,其餘的五大勢力,卻都是曾經與墨家太平道相愛相殺淵源極深其他勢力!
補天閣,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刺客派別,作為人類有史以來相互鬥爭所誕生而出的終極兵器,刺客們所奉行的唯一準則,便是除了任務與金錢之外,不要與其他任何勢力產生聯絡,由此而保持自身的獨立性,能夠左右逢源的接到殺人的任務!所以雖然在後來的動盪時代裡,刺客們為了減少自身渡過危機的損失而不得不與同樣隱藏在黑暗中的其他勢力聯合結締盟約,為了後來的魔門的一部分,然而補天閣自身的獨立性,卻是一如既往,並未有絲毫改變。
在補天閣的門人看來,殺人就好比是一場生意,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各取所需,而當事成之後,錢貨兩清,從此雙方,再無瓜葛!——做生意,不就是本就這樣嗎?
所以從這一點來看,便不難理解,天蓮宗門人的所作所為了!
天蓮宗,是商人在黑暗之中聚集的力量,因為商人逐利的本性,他們必然也是要左右逢源,卻又會刻意的與各方保持距離,以在盡最大可能追求財富的同時,盡力的避免自身處於麻煩之中,與補天閣一樣,天蓮宗在魔門之中同樣也具有著不弱的獨立性。
花間派,是墨門最初分裂之時,倒向統治階層的那一批人。平心而論,當墨家分裂以後,由於漢武帝實行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政策的實施,這一批分裂出去的墨家門徒生活其實很是窘迫。畢竟當罷黜百家之後,原本被統治階層奉為座上賓的道家入世一派都落下一個悽慘無比的下場,早就已經不是社會主流學派的墨家,又能好到哪裡去?然而,既然已經下定了絕對不與統治階層作對的決心,這一批墨家門徒們便只能選擇苦苦忍受,然後在逆境之中,透過改變自身來求得生存。
這些墨家門徒昔日的選擇也並非就是對墨家傳承的背叛。而是認為兵戰兇危,因此不想挑起戰火以避免生靈塗炭,所以,他們才會與那些墨門之中的好戰分子們做那麼積極堅決的鬥爭,從而,造成了後來墨門分裂的事實!
許多年後,當在戰亂之中的墨家門徒後裔們不得不再次聯合起來抵禦來自於外界的危機之時,昔日依附於上流階層的墨家門徒後裔們也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蛻變,他們依舊保留著自己身為一個墨門工匠的技能,然而所做出的器物卻是大多與社會生產無關。僅僅是精緻的玩物,而在統治階層不停依附強者的經歷,也讓這一派門人變得無比圓滑。精通世事與極度天性薄涼!
事實上,因為歷史的原因,花間派自認為自己的確是魔門之中的一分子,然而,因為同樣的歷史緣故,除了因為商人本性而左右逢源的天蓮宗之外,就連補天閣的門人也認為花間派其實是魔門的一個異端!
魔相宗是縱橫派的傳人,這一派因為天生需要依附權利的緣故,因而事實上。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那場學術災難之中除了既得利益者儒家之外的唯一沒有收到損失的學派,而武帝后來比較有名的佞臣。如主父偃、朱買臣,東方朔等。也大多出自於這一派,魔相宗既然與統治階層有如此的淵源,也難怪後來的魔相宗門人,會那麼熟練的依附於權勢,中土不被待見便去草原,草原的形勢不妙便轉身遠走西域,無他,縱橫家傳承的本質便是如此。
魔相宗依附於權利的土壤而生存,同時本身其實倒並無任何思想與政治的訴求,事實上與統治階層的結合極深,不過因為這一派太過於依附權利的緣故,因此,縱橫家本身的中堅力量反倒極為的虛弱不堪,而這種虛弱情況在太平盛世或者如戰國那樣的華夏文明內部兼併戰爭之中也就罷了,在漢末三國五胡十六國南北朝這樣的空前絕後的亂世當中,縱橫家學派虛弱的本質頓時暴露無遺,也為縱橫家本身帶來了滅頂之災,而也正是那數次險些學派滅亡的滅頂之災,迅速的催生了縱橫家像魔門魔相宗的蛻變!
因為同樣服務於統治階層並且自身並無任何思想與政治的訴求,因此在太平盛世時代,儒家與縱橫家的關係也是極不一般,既互為競爭關係,又同樣是維護權力階層的志同道合的同伴!並且再後來漫長的歲月中,縱橫家一派會完全的融入進儒家的思想體系之中,並且在其中佔據極為舉足輕重的地位——當然,那也是在極為漫長的歲月之後了,如今的縱橫家,與其他魔門的門派一樣在亂世之中損傷慘重,因而不得不與其他各派聯合組成魔門,以此來共渡亂世之中的風浪!
縱然在昔日漢帝國的末期,甚至包括道家出世一脈在內的幾乎所有傳統學派勢力都聯合了起來,想要合力推翻當時佔據統治中樞的巫女一脈的統治勢力,然而,因為巫女一脈的強大以及巫女一脈對於其他各派之間的退讓,使得在那場亂世的開局之中,雖然巫女一脈的的勢力遭受到了一定的損失,並且不得不退出了統治階層的核心位置,然而卻是主體尚存,並沒有因為退出了統治階層的核心而實力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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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之後的時間當中,雖然巫女一脈的影響力漸漸的減弱,但是依靠著後來如卞夫人、羊獻容等門派中一批的傑出女性支撐,即便在亂世之中,巫女一脈勢力卻依然在上層社會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只是可惜,巫女一脈因人而興,亦因人而亡,因為妖后賈南風敗壞了晉朝的江山。巫女一脈險些成為眾矢之的而再次遭到各大勢力的集體絞殺,幸而得到了當時統治者的庇護而得以倖免,而後來。因為巫女一脈的領袖鄭櫻桃被牽連進了冉閔的殺胡令而遭到誅殺,使得巫女一脈的勢力也在那一場混亂的廝殺之中遭到了滅頂之災!
其實。鄭櫻桃雖然本身身為暴君石虎的皇后,並且為了穩固自己在宮廷之中的地位也必然曾經做過殘害宮娥這樣的慘事,然而若說暴君石虎的暴行與鄭櫻桃有莫大的關係,那卻是一定是完全的追風捕影,信口開河,事實上,身為當時巫女一脈的掌門領袖,鄭櫻桃的行為相較於許多前輩後人可以說是十分的收斂。這也是因為她深知此時自己所依附的石虎殘害蒼生,必然會在之後對石虎與石虎身邊的所有人帶來極大的危險,然而,石虎的暴行,卻不是區區一個鄭櫻桃以及她身後今非昔比的巫女門勢力所能夠阻攔的,所以,鄭櫻桃的收斂,只能是她在一種不得已的困局之中,所能夠做的唯一的事,可惜的是。這種行為,並沒能夠挽救之後依附於石虎的巫女一脈的滅頂之災!
石虎死後,一介武夫冉閔在當時傑出的縱橫家傳人李農的挑撥之下將石虎家族的所有成員全部殺死。鄭櫻桃也因此而被殺,然後冉閔便悍然頒佈了大名鼎鼎的殺胡令!造成了在之後極端時間之內的胡漢雙方的人口銳減!而就在那一片混亂之中,縱橫家卻迅速的聯合了之前曾經絞殺過巫女一脈力量的各方勢力們,再一次的一同對巫女一脈舉起了屠刀,而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與任何勢力會站出來維護巫女一脈的傳承了,因為天下民眾,無論胡漢都對石虎的暴行極為痛恨,因此。雖然當時的巫女一脈並未助紂為虐,卻遭了池魚之災。真正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機關頭!
於是在屈辱中,巫女一脈不得不接受了各方勢力所開出來的極為苛刻的條件:除了昔日英明神武的光武帝劉秀的賢德慈愛的皇后陰麗華所編纂留下的傳承典籍之外。其他所有傳承自上古的原始傳承都必須銷燬,巫女一脈也必須要改名“陰癸派”,以明確表示自己的傳承出自於“男為陽、女為陰”的原始道家思想!
對於當時的巫女一脈來說,這當然是極為屈辱的條件,然而形勢逼人,為了能夠繼續的傳承下去,巫女一脈最終不得不接受了這樣的條件!於是從那之後,擁有著極為悠久傳承的巫女一脈徹底的消失了,無論是在之後的歲月中,還是在先前所有的歷史記載當中——誕生於上古巫術系統的道家絕對不會讓任何後人知曉曾經的那個極度血腥與殘忍的巫術文明的存在,也因此,以道家為首的所有誕生自春秋時代的古典學派文明一定要對巫女一脈這一巫術文明的最後殘餘傳承趕盡殺絕,不讓它在歷史長河之中洩露出任何一絲的痕跡……
於是從此,流傳自荊南數以千年,歷經兩漢時代、魏晉一度極度輝煌的古老巫女一脈傳承消失了,而取代這個傳承的名字,其名曰:陰癸派!
後來,這一段魔門內鬥的血腥史就這樣的被人為的掩蓋了,因為鬆散的魔門聯盟,已經在也承擔不起內部火併的後果了。
時代的潮流不可阻擋,敢於螳臂當車者,必然會被歷史的巨輪輾壓的粉碎。
石虎死了,因為他有意挑動來自邊疆的民族與漢民族的廝殺。
冉閔死了,因為他盲目的鼓動漢民族向其他民族復仇,卻不能智慧的辨別其中的得與失。
李農也死了,死於匹夫冉閔之手,因為他企圖藉助冉閔的力量攪亂天下從而混水摸魚,沒有想結果,卻是機關算盡太聰明……
滿目瘡痍的華夏大地,已經在急切的在希冀著和平的到來了,所以就正如同魔門八大派別曾經彼此攻殺卻最終走向了聯合一樣,割據天下彼此攻殺的各路諸候們也正逐漸的,完成著這個國度的統一程序。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進行改革漢化之後,雖然因此而國力大增,但因為改革的不徹定而留下了極大的隱患,加之孝文帝的突然過世導致的權利真空,一場浩劫,很快便如同蝴蝶風暴一般的席捲了整個北魏王朝!
孝文帝后。北魏王朝末年的掌權者胡太后信奉佛教,禍亂國家,駐守在北方邊疆六鎮長年與柔然廝殺計程車兵原本是鮮卑民族中的軍事貴族。然而在孝文帝並未完善的漢化改革中,昔日的軍事貴族已經窮困到與囚徒無異。加之國家政治黑暗,憤怒的六鎮軍民最終忍無可忍,於是爆發了轟轟烈烈的北方六鎮起義。
北方六鎮大起義的軍隊以葛榮為首領,縱橫北方先後長達數年時間,直到後來被爾朱榮擊敗,爾朱榮卻攜平定北方六鎮叛亂的餘威而直入帝國中樞,將以胡太后為首的北魏一干皇室親族,大臣殺的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