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
“是。”
桃葉剛要下馬車,張蓉菲又叫住桃葉:“回來。”
“世子妃還有什麼吩咐?”
“那個叫東籬的看著不是善茬,最好連他一起,嗯?”張蓉菲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奴婢明白。”
桃葉領命去了。
張蓉菲閉上眼,喘氣,今兒還真是背運,諸事不順,馬車行至半道,張蓉菲驀然想起一事來,喊:“針葉。”
針葉聞聲爬上車,跪地停訓。
“春澤樓,長相酷似慕方那位相好的賤人叫什麼來著?”突然把名兒給忘了。
“世子妃說的是晁歡姑娘。”
“對,就她。”世子近日聽說被那小賤人勾了魂兒,已經有日子沒回家了。
“世子妃放心,世子對她不過逢場作戲,就在三日前,晁歡已經按照世子吩咐和慕方接上頭。”
“哦?”他那邊動作倒快。
“慕方見到相好的死而複生,一定會和羅挹芳死磕到底,我倒要看看,晉江侯還能硬氣到幾時?”
臨淄伯,晉江侯號稱封淮的左膀右臂,她就剪除了他的兩個膀子,看他在朝中如何橫行無忌。
羅挹芳表面與她打得火熱,她每每相邀,羅挹芳都樂呵呵的來,可是當她提及國公爺很看重晉江侯,羅挹芳就開始跟她打哈哈,蹭吃蹭喝半年之久,到現在還沒給她個明信兒。
張蓉菲算是看明白了,羅挹芳和王廷君一樣,都是老油條,王廷君不屑與她為伍,直接稱病不出,甚至嚴令家僕,閉門謝客。
羅挹芳與王廷君是多年好友,兩人雖說因為一個丫頭,鬧得不睦,在明眼人看來,她們兩人端了來往,可是,私下裡,誰又知道她們沒有聯系,沒有通氣。
這兩個老女人都把她當小孩兒哄著耍,那麼,她就要她們付出相應的代價,一個青凰,足以讓臨淄伯府翻天。
如今又來了一個晁歡,張蓉菲還就不信,羅挹芳不乖乖就範。
“晉江侯府最近有什麼好訊息,說來聽聽。”張蓉菲歪靠在引枕上,閉著眼睛,等著針葉彙報。
“慕方沒有帶晁歡回晉江侯府。”
“哦?他不會再外另置了一處宅子,兩人就此過上了。”男歡女愛,正常的很,晁歡,顧名思義,朝歡暮愛。
栽在一個視財如命,無情無義的青樓女子手中,也算慕方倒黴。
針葉偷瞟了她一眼,不知道要不要據實說。
張蓉菲等了半天沒等到針葉開口,就說:“問你話呢,別以為得了世子幾次寵幸,就能爬到我頭上,我就是死了,也輪不到你上位。”
針葉低頭,如實回稟,“慕方將晁歡安置在高升店,就住青凰隔壁十一號房。”
“你說晁歡在高升店?”張蓉菲睜眼,坐了起來,“還和青凰相鄰而居?”
“是這樣的。”
“為何不早說?”
“這是是世子在負責,故而,奴婢未敢勞煩世子妃。”針葉這話,張蓉菲不愛聽。針葉和桃葉都是她的陪嫁丫鬟,桃葉憨厚,模樣一般。針葉模樣兒出挑,又會來事兒,在他婚後第二天,就被世子看上,她為彰顯大度,睜隻眼閉隻眼讓他們在她眼皮子下成了好事兒,可是針葉屢屢搬出
世子如何,世子怎樣,總拿世子壓她一頭,這讓張蓉菲很憋火。
可是眼下,還不是收拾針葉的時候,她有更緊要的事要做。“車子調頭,回高升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