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幫夕霧個小忙。”持盈點點頭,開門躥了出去。
封棲瞟了床上熟睡的封眠一眼,又開始閉目打坐,這是他的習慣。
持盈開門出去,就看到眼前一床棉被跑了過去,持盈只當眼花,低語:“這年頭連棉被都成精了呢。”
封茂都快羞臊死,他勘察過的,走廊裡沒人,他被珍珠室那二個鴛鴦折磨的耳朵快受不了了,只好裹著被子出來找白鏡給他拿衣裳。
可他還沒跑出幾步,就碰到了他持盈開門,從黃金室出來。
封茂怕持盈認出他來,況,他現在什麼也沒穿,封茂裹著棉被,捂著頭臉,貼著牆根,小心翼翼給過挪。
你看不見,你看不見。
持盈其實早都看見了一床修煉成精的棉被從身邊過去,她本不想多管閑事,可那東西,目標實在太大,她就是想假裝看不見都不能夠。
“妖孽,哪裡走?”
持盈不過是隨口喊了一嗓子,封茂以為定是持盈發現了他,心虛,拔足狂奔。
“想跑?”
持盈轉身想捉住那‘棉被精’,怎料她轉身轉的猛了,貌似動了胎氣,肚子突然就疼了起來。
持盈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牆,大口吸氣。
‘棉被精’只顧逃命,結果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踩到被子,自己把自己絆了一腳,‘棉被精’滾下樓梯。
嘩——
原本人滿為患,喧囂的大堂因為突然滾下來一床棉被,和一個裸男,大堂突然就靜了下來,緊接著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並伴有顧客的咒罵聲。
“流氓!”樓梯上滾下來一個不穿衣裳的男流氓。
“無恥之極。”不穿衣服出現在公眾面前,太無恥了有沒有?
小困聽到異動,正幫客人斟茶,放下茶壺過來了。
“誰呀,這麼沒公德?”裸男捂著臉,貌似扭了腳脖子,想跑也跑不了,小困惱火的很。
小餓分開圍觀人群過來了,“怎麼了?”
“你自己看吶,太無恥了,我們客棧的聲譽都讓這無恥小人給毀了。”小渴朝著那人吐了一口吐沫星子。
裸男臉被捂上了,小餓沒瞧清那人臉,但是被子是他們店裡的不假,這也太糟踐東西了,“將他丟出去。”小餓建議。
小累和小渴也過來幫忙。
四個夥計每人抬了被子一角,將那暴露狂抬著向外走,適值,宋掌櫃從外面進來,見這情形也是一驚,“啥情況?”
“這廝當眾耍流氓,咱們店裡的生意還做不做啦。”
宋掌櫃一駭,稍有猶豫說:“等等,看清楚是誰沒?別搞了烏龍。”
這床棉被是寶玉室專有,住寶玉室的……
“公子啊!你這又搞哪出啊?你能不能別再折騰我老宋了。”
“啥?”
“他是公子!”小餓小困等人驚駭莫名四人齊發力,將他手從臉上拿下來,一個個啞口了,還真是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