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也不攔著,任她胡鬧。”那混小子得把他閨女寵成什麼樣兒,這也太任性胡為了些。
“哪個敢啊,那黑豹子一聲吼,全給嚇蔫了。”
“要家夥什幹嘛使的?要腦袋幹嘛使的?闔府上下好幾百人幹嘛使的?我就不信還對付不了一隻豹子!”
“國公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豹子不似一般的豹子,咱們實在拿它沒招啊。”盛管家還在訴苦,突然眼睛盯著某處,手指那處,喊:“國公爺快看,剛跑過去那就是。”
盛管家怎麼覺得那東西身上的行頭恁眼熟呢。
封淮隨後出來,笑道:“裴公可是遇上什麼麻煩事兒?”
裴釋基卻道:“家門不幸。”
出了一逆子也就算了,還給他生了一個無法無天的孫女,他不過召他們回府一聚,貌似給自己攬了麻煩回來。
封淮早就聽到了墨的吼聲,知道定是風眠到了,一時興起,就起了見一見的心思。最近朝政事忙,雖說風眠隔三差五來侯府找明哲玩,可他好幾次都沒碰上,今兒散朝回府途中,恰聽聞晉國公劫持了持盈的馬車,封淮知道要壞事兒,故而順道過府來看看,正好,他也想風眠那小人精了
。
“喲,這不過節不過年的,裴公今兒府上這是要大掃除?”封淮心裡明鏡兒似的,這一看就是墨幹的好事,能指使墨胡作非為的就只有風眠了。
“都是那小孽障幹的好事,侯爺見笑了。”
封淮自然知道是風眠帶著墨大鬧國公府,一時起了看戲的心思。
“畢先生?”
盛管家忙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畢先生,你的鬍子呢?”
畢仲秋看到裴釋基,再瞅一眼朝著這邊來了的黑豹子,捂臉放聲痛哭:“國公爺,求您給做主啊。”
畢仲秋的哭聲驚到墨了,嘴一鬆,槍杆掉地上。
裴釋基聽到響動,回身,銀槍上綁著的小鸚鵡,已經毛都不剩。
“裴公莫不是打算今兒烤雞翅膀招待我?”銀槍縛拔毛的鸚鵡,封淮心中好笑。
裴釋基重重喘氣。
墨自然是認識封淮的,跑過來,圍著他搖著蓬鬆尾撒嬌。
“你的這身披掛搭得很不錯呢,很威風喔。”封淮朗聲大笑。
裴釋基這才注意到黑豹子身上穿的,頭上戴的,裴釋基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去拔劍,才想起在家中,他從來沒有佩劍的習慣,氣得捶胸頓足。
那是我的戰甲啊,居然穿到一隻豹子身上。
裴釋基殺了這只黑豹子的心都有。
封淮的笑聲驚動了風眠。
“風眠。”封淮喚。
“侯爺,你也被他們給劫持來了?”風眠看到封淮,歡喜的很。
封淮將小人兒抱起,捏了捏小巧鼻頭,笑道:“對啊,你能助我逃出去麼?”“嗯,這個不難,這府裡的人全是草包,不經嚇。”風眠的話令裴釋基無地自容,不由得就將氣撒到了裴玄度身上,沉喝一聲:“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