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探出結界外的扇雉驚得圓睜了眼,就要回救持盈:“郡主這是要幹嘛?她會不會掉下去?”
燕堂一把將她拉了回來,“來一鏡天自然是拜師,還能做什麼。”
“拜師?誰說郡主要拜師的?我們只是出門散心,順帶探望公子,不出兩日我們就要回去了。”扇雉懵了。
“這你可要去問你們郡主的真實心意了。”
郡主人都進了‘一鏡天’,讓她怎麼問?
“那裡面的女人,我說那什麼邪雲上師到底幹嘛的?上師是不是對郡主施了法術,郡主好端端的怎就想起拜師來?”
“這不是你所能過問的,你是留在別有洞天當廚娘,還是自行下山會你的情郎,你自己選,反正郡主會是上師的徒弟這是命定的,不是你我所能更改。”
“我不知道。”
這也叫回答?
燕堂翩然往回路走。
扇雉回頭看看持盈,她已經進了‘一鏡天’,再看看燕堂離去的方向,咬咬牙,抬腳跟了上去。
“哎,你們這群不人不鬼的,還真是怪哎。”扇雉有很多事不明。
“哪裡怪?”
“哪門哪派收徒不舉行個盛大儀式,怎麼到你們這裡單憑你們意願說收就給收了?還招呼都不帶打,難道不用知會尊者一聲?”畢竟玄明尊者才是玄天門的當家人好吧。
“緋衣沒告訴你們?”
“什麼?”誰不知道緋衣話少,他能和郡主說那些話,那都是舊交情。
“也是,昨夜你們天黑才上山,自是瞧不真切,也怪不得你們不知道。”
“你能不能把話一次說完。”扇雉聽得著急。
燕堂忽而一笑,反倒不說了,就是有把人逼瘋的本事。
扇雉小跑跟上他,“散人,你不能這樣,我憋得慌。”
“與我何幹?”
散人你還有沒一點功德心?
“功德心有沒有我不知道,我只知大凡是人,有私心那是一定的,就譬如尊者趁我下山遊歷期間,強奪小七為徒,最終,小七不照樣還是我徒兒。”
“有這事?”玄明尊者搶公子給他當徒弟?
“邪雲師姐告知我,我自是要銘記她的好,幫她覓得一資質俱佳的好徒兒承繼衣缽,持盈,就是那不二人選。”持盈天生的冰系體質正好修習師姐的畢生絕學。
“你們私自收徒,沒有尊者允許,是不作數的。”掌門不點頭,一切都是白搭。“說了半天,你還是什麼都沒聽明白,玄天門的規矩就是這樣,廣收門徒本來就是各自門下的事情,這種事掌門都要一一過問的話,還不累死,誰個願意幹這出力不討好的差,也就他肯,換師姐和我才是不
肯的,我們做事向來分明,橋歸橋,路歸路,各人管好各人山頭的事,這就是我們的規矩,外人幹預不得。”
真要說玄天門最威風的那個,當屬尊者,最累的那個,還是尊者,當然,天下人只知一個玄明尊者,又有誰知道還有一個邪雲上師和燕堂散人?
玄明本就是當朝權貴段王爺,遁入玄門,予他顏面,才會得了一個尊者之位,那頭銜未必就輕松。
“那尊者的權柄不是被削弱了?”
“都說了我們各自山頭從來都是分而治之,收徒這種小事不用驚動尊者,這也是多年來,本門越來越興盛的一個原因。”
“那要是日後大家見了面,互不認識,打起來怎麼辦?”
“你這話癆症,真該找小七給你治治。” 燕堂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