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急著走,聽我把話說完。”
“回頭再說,我先去覲見我家大人。”劉全遠遠看見他家大人面色不虞,提心吊膽,就要過去,洪管家說:“要過去也行,先把賬給結一下。”
“啥,啥賬?”劉全聽到洪管家提錢,臉上血色盡失,嘴唇還有些打哆嗦。
洪管家也不瞞他,聲音不大不小,說:“尚書大人說了,伯爺請歌姬的出場費他給負責報銷,不多,一千兩銀子。”
啥?
一千兩銀子!
這還不叫多?
“不就一歌姬,能要這多錢?”你確定她那嗓子沒鑲金子?
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洪管家說:“冠雲姑娘那可是春澤樓的頭牌,還就是這個價碼,不信的話,你大可去問鴇母。”鴇母不在,可不就由了他漫天要價,他本來要五千兩的,這都要少了呢。
劉全摸不準情況,只好回頭看自家大人。
薛若燼當即冷了臉:“跑哪晃蕩去了?找你也沒個影子,要你何用?”
劉全委屈啊,可他不敢說,那二個小魔頭一臉無害緊隨他身後進來了,他是有苦說不出啊。
“就在外頭涼快了會兒。”
“大正月裡你去外面涼快?你確定腦子沒毛病?”春寒不接凍死狗,這老東西是腦子八成有病。
劉全沒敢說他點兒背,事沒辦成,還落在那二個小魔頭手裡,給人扒了衣裳,捆綁在樹上,倒吊了兩個時辰。
“按照洪管家說的,把伯爺請歌姬的出場費用給報銷了。”
“啊?”還真報啊,一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大人你也恁大方了,你什麼時候也對奴才大方大方。
“有問題?”出門的時候,他記得劉全帶了一千兩銀票,五十兩碎銀子出門的,以備不時之需。
“沒,沒問題。”大人都發話了,他哪敢有意見。
劉全開始解腰帶。
驚得一屋子女眷驚叫一聲,側過臉。
“叫你拿錢,你解腰帶幹嘛?”當眾耍流氓啊!
“不是啊大人,奴才怕賊盯上,就把銀票事先藏腰帶裡了。”老話不是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他今兒出門忘了看黃歷,還真就遭遇打劫。
怪不得哩。
這老東西真狡猾!
朱栩長見識了,原來腰帶也可以藏錢,他怎麼沒想到呢!
好奸詐!
好像是他拿腰帶綁了這老小子,他居然沒發現銀票居然就藏在腰帶裡,失誤,失誤啊!
封茂一臉懊悔。
“還不快點兒,磨磨蹭蹭,大人臉都讓你丟盡了。”薛若燼急聲催促。
洪管家無所謂說:“沒關系,大人可以打欠條。”
“不用,現在就還你,你倒是手底下麻溜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