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棲嘿嘿賠了笑臉,“姨母莫惱,你看今兒誰來了?”
封棲還是七小姐的時候,常常無事偷溜出府玩,除了魏其候府,就屬臨淄伯府他最熟。
只要封棲一來,朱栩就混的厲害,府裡大凡有好東西,總要尋摸來給封棲賞玩,用王廷君的話說,朱栩就是人來瘋。叫封棲說,朱栩那小子就是給閑的,非拉了他去瞧他娘種的牡丹,瞧著瞧著就上了手,覺得牡丹長得太慢,有必要給鬆鬆土,朱栩拔一顆,他塞一棵,中途折斷不少,就這樣,王廷君辛辛苦苦培養的牡丹
,幾乎慘遭他倆荼毒。
雖然封棲存了好意,但他往土裡塞的時候,傷了根莖,牡丹終還是沒能成活,氣得王廷君大罵他倆小混蛋,再不準封棲上門。
這才過不久,就傳來賀樓空見召集黑甲軍刺殺封棲的訊息,王廷君能不著急?
“別只顧招呼自家外甥,怠慢了稀客。”臨淄伯一番話提醒了王廷君。
封棲將持盈推過來,“姨母,這是持盈,蔣叔的女兒。”
“持盈見過伯爺,夫人。”
“好孩子,喲,瞧這模樣,生得真真好,我還就差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呢。”王廷君還從未見過這麼喜人的孩子,也難怪侯爺打小寵她,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封棲嘿嘿笑,那是他的持盈,他的持盈,能不好嘛。
王廷君一手拉封棲,一手握持盈手,越看越喜歡,瞥見封棲眼中潛藏的小得意,心中瞭然,也不點破,到底是女孩兒家,臉皮薄,今兒又初次到她府上做客,她真得好好觀察一番。
“姨母,還有我呢。”封柔被無端冷落,頓覺委屈。
王廷君說話也挺逗,“你看,我只有兩隻手,不夠了呢,咋辦?”
“這還不簡單。”封柔將封棲手拉開,強行擠了進去,與持盈一左一右,相對而立,惹得封棲沖著他姐猛翻白眼,太無恥了,大姐,咱能要點臉麼?
爭寵麼,要臉幹嘛?
王廷君呵呵一樂,“柔兒比幼時看起來歡實多了,我還擔心你這性子會吃虧,看來是姨母多慮了。”
才不是呢,她以前一杆子打不出個蔫兒屁,就是吃了暗虧,這才學乖了。
“洽洽,快去瞧瞧栩栩怎麼還沒來?”
那混賬小子真能睡,真懷疑他上輩子是否睡佛投胎。
“持盈,你陪姨母說話,我過去瞧瞧栩栩。”
“嗯。”
“姨母,我把持盈交給你了,你可不許欺負她。”
“管了去你的,臭小子。”
看媳婦看得這般緊,以後保不齊又是第二個臨淄伯?
看我作甚?
發覺自家夫人投來關注一瞥,臨淄伯頗有些難為情。
寵妻怎麼了?
沒毛病呀!
臨淄伯轉而借持盈掩飾尷尬,“自打除夕夜你爹重傷,有好些時日沒見著了,也沒顧上去府上探視。”
“謝謝伯爺垂詢,我爹已經無礙了,才剛我們出門時,與侯爺去了大鄴宮。”
“喔,還是要多加調理,多將養些時日的。”臨淄伯心中明白,多半是坤梧宮那位又生么蛾子。
“侯爺也是如是說,只是爹閑不住,侯爺也就隨他去了。”要麼說她爹天生勞碌命。洪管家來報:“伯爺,尚書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