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會把三夫人怎麼樣?”
蔣廣田冷哼一聲:“輕則攆出侯府,重則……”杖斃二字,蔣廣田是不會在女兒面前說的,太血腥。
自作孽,不可活。
上一世,謝氏與小白臉私奔途中遭遇匪盜,橫屍荒野。
“七小姐脾氣古怪,你行事機靈點,不要仗著你們小時候那點交情,就恃寵生嬌,這是身為婢女,最要不得的,你一定記住了。”
“嗯,女兒省得。”
“爹能教你的,也就這些了,剩下的路,還需你自己摸索前行。”
蔣廣田出了大門,持盈追上來,“爹。”
“還有事?”
“女兒早起,見喜鵲在枝頭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想是今日有貴客登門,爹需早做準備,以免到時措手不及。”
“大冷的天,哪來的喜鵲?莫再頑皮,好好服侍七小姐是正經,爹走了。”蔣廣田笑笑走了。
說來也是奇了,侯爺早上對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莫不是今兒府裡真要來貴人?
唉!
她爹怎就不信她呢?
封柔來找持盈的時候,持盈和畫水二人正在擰床單,一人執床單一端,正費力的朝反方向擰,再擰,繼續擰。
滴滴嗒……
封柔站在廊柱下看她們忙碌,不由得就笑了,擰床單是個力氣活,持盈臉都憋紅了,粉撲撲的,透著可愛。
“大小姐。”畫水最先瞧見了封柔。
封柔對身後跟著的鳴嬋說:“去搭把手,我和持盈有話要說。”
鳴嬋得了吩咐,上前替下持盈。
封柔攏了暖手爐,在前方慢行,持盈解了圍裙,擼下袖子,隨後跟上。
“大小姐是想問我,景泰八年臘月十七那日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