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七對這個穿紫袍的年輕貴公子沒什麼好感,說話也很不客氣。
這裡是他家,他的丫鬟讓一個不明身份的男人給調戲了,身為主子,封七有必要為持盈主持公道。
薛若燼語氣似有無奈,又似莞爾,看向封七護在身側的藍衫丫鬟,大袖一翻,收步,挺腰,負手於背,溫聲道:“告訴她,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
關鍵小爺看你不爽。
封七臉色陰霾,盯了薛若燼一眼,再看持盈,擠出一句,“你和他很熟?”
不熟,不熟,一點都不熟。
在尚書府生活的五年,薛若燼來封柔房中屈指可數,持盈見了他,每每低頭回話,且內容大都與封柔有關,李嬤嬤對持盈處處設防,生怕持盈有逾距行為。
“他就是薛若燼。”持盈在封七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封七沉默,再沉默,半晌,邪邪一笑:“薛若燼是誰?”
持盈忍笑。
小七,你可真能裝蒜。
她竟不知他是何許人?
在大鄴朝,居然有人不知他薛若燼是何許人?薛若燼覺得他被封七給深深打擊了。
封七當然知道薛若燼是誰,他就是刻意讓薛若燼難堪。
持盈明知封七故意為之,卻不想因為自己的關系,從而讓封七見惡於薛若燼,遂低聲補充:“就是當朝的尚書大人,咱們府上大姑爺。”大小姐封柔的未婚夫啊。
封七才不管薛若燼是何職位,他只知,他大姐封柔與薛若燼是有婚約的。
“哦……”
封七託長了尾音,“原是大姊夫呵!”
語聲未歇,也不給薛若燼客套的機會,封七徑自牽著持盈,大搖大擺,走了。
看著那一紅一藍,一高一矮兩個身影相攜出了月洞門,一抹燦色劃過俊顏。
“相信我們很快還會再見。”
薛若燼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