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容老奴走一遭缶廬。”
“不必麻煩蔣管家,彭竹安來也。”聲到人到,彭竹安左手託了三隻空碗,右手託著酒壇來了鐵硯山房。
“我說封老二,我不過偷了你一壺陳釀泡酒,要不要這麼小家子氣?”彭竹安臉色泛紅,顯見喝了不少。
“我找你,可不是為這事。”他不是吝嗇之人,又豈會吝惜一壇酒。
偷酒這筆賬從此一筆勾銷了?
“大膽彭竹安,你居然聯合封七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
“封七根本不曾受傷,你卻騙我說封七傷得極重,正因為信了你的鬼話,我才破例讓她搬進緣緣堂養傷。”
若非封柔提醒他,他一直蒙在鼓裡。
“小七的確受傷了,不過,不是背,是心。”彭竹安拍拍胸口,為封七叫屈。
“你把話說清楚。”
彭竹安麵皮一抖,“我之所以讓小七搬進緣緣堂,一則為了緩和你們父女關系,二則,也是為了保護小七人身安全。”
“你在侯府也有年頭了,侯府治安有那麼差嗎?你見過侯府幾時進過賊?抑或丟過東西?”
“怎麼沒有?日前就有采花賊摸進小七院子欲行不軌之事。”幸虧他有教小七武藝傍身。
“有這事?”
封淮拿眼看瞠目結舌的蔣廣田。
蔣廣田倒抽口冷氣,
“又不是什麼光彩事情,也就我和小七二人知道,沒敢外揚,你們要不信,大可派人去調查,屍體就埋在眠雲齋後院的花圃。”
那賊子不是愛採花麼,那地兒絕對是福窩。
彭竹安將三隻空碗依次擺開,酒壇開封,一股酒香撲鼻而來,彭竹安給碗裡分別注了酒,擒了碗,神秘兮兮道:“來,幹了這碗酒,再給你們透露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