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白寧和林雲等人已回到牧成縣的縣衙,同時將那幾名被賽狐仙藥倒的護衛給救醒了起來。
在這一日的時間裡,為虎作倀的楊文被白寧直接關押了起來,對於此人的處理,林雲表示了一百個贊同,這個為了利益出賣自己妹妹和外甥的傢伙,壓根就不配叫做人了。
至於劉威,他在救醒凌莉之後,帶著白寧所寫的信件,搶先一步返回牧州府找農麟回覆去了。
白寧所寫的信中,詳細寫了這段時間內在牧成縣發生的事情,同時,他在信中指出,穆王爺極有可能控制了押送囚犯前往充軍的這一環節,為此,他和林雲擬暫時留在牧成縣,嚴密監控充軍這一環節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至於充軍的人選,毫無疑問,自然便是那個害得楊氏等人差點喪命的傢伙,楊文。
“雲兒,你可不能這樣對待你的親舅舅啊,你不記得了,你小的時候,最愛抱的人就是你舅舅我了。”楊文聽到自己將要被充軍的訊息,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要是不知內情的人看到這一幕,指不定要以為林雲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了。
“喲,我的親舅舅,你這麼說我可不敢當,判處你充軍的人乃是當今縣衙的縣令白大人,我一介女流,可沒有這個權力啊。”林雲可不吃楊文這一套,指了指坐在大堂之上的白寧,聳了聳肩,說道。
“雲兒,雲兒,我知道我過去做了一些對不起你們家的事情,可這些事情最後不是都完滿解決了麼?你就看在你孃的份上,幫我求求白大人收回成命,救你舅舅一命吧。”楊文看到林雲如此說話,知道她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懷恨在心上,跪著來到林雲面前,磕頭求饒道。
林雲可不願面對楊文的磕頭,側身避過之後,回道:“我的親舅舅,這人生在世,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不是?這一次充軍,你就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看護著你,不讓你被人害了的。”
說完後,林雲直接轉身,不再理會楊文的哀求。
“來人,即刻為楊文戴上枷鎖,送往充軍!”白寧從案臺上抽出一根令籤,直接將其扔到地上,那幾名跟隨賽狐仙來到牧成縣的護衛見狀應了一聲,齊齊上前拉起楊文,用枷鎖將其頭部和雙手戴上,往充軍的路上押去。
楊文被押走後,白寧和林雲換上便裝,緊隨護衛和楊文的身後,遠遠吊著,想要看看出了牧成縣之後,接手楊文的其他衙役會將楊文帶到那裡。
一路無話,約莫半天之後,護衛帶著楊文來到了牧成縣的管轄範圍外,在交接的地方,設有一個小小的驛站,驛站內的衙役,專門負責接管由牧成縣送來充軍的犯人。
護衛和驛站內的衙役辦完相關交接的手續後,直接將楊文交給了驛站,拍了拍屁股,返回了牧成縣的縣衙。
遠遠看著這一幕的白寧和林雲見狀相互看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將注意力更加集中了起來,若是他們沒有猜錯,之前那些被押去充軍的犯人,極有可能在這一道環節被抓去了各大山寨,也極有可能在這一環節得到犯人家屬的贖金,偷偷將犯人放了回去。
“雲兒,這裡離驛站太遠,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要不,我們再走近聽聽看?”白寧看到那些衙役將楊文身上的枷鎖拿了下來,正不停地跟楊文說著什麼,心裡有些著急,想要和林雲往前走近一點看看。
林雲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這裡離驛站已經很近了,要是我們再往前走的話,極有可能會被那些衙役看到,要不,還是先在這裡看看那些衙役的情況吧。”
林雲在說著這些話的同時,順手摸了摸被頭髮擋住的耳朵,在耳朵裡,有一個小巧的用於接收監控聲音的耳塞,在和白寧談話的過程中,林雲一直在用耳塞聽著驛站內的衙役在和楊文說的內容。
“來者何人?”只見衙役將楊文鬆開之後,很是直接地詢問起他的身份。
楊文看到自己的枷鎖被人解開,心中升起了一絲能夠脫困的希望,朝著衙役不停作揖道:“各位官爺,我乃牧成縣的屠夫楊文,因遭了奸人陷害,所以被判了充軍,還望各位官爺開恩,念在我從不做壞事的份上,放我一馬。”
那幾名衙役聞言冷笑了一聲,說道:“哼,少在這說漂亮話,我們又不是當官的縣令,如何能夠放你一馬。”
楊文聞言一滯,隨即態度更加恭敬,“幾位官爺,我家還有不少家財和田產,若幾位大人不嫌棄,能否為小的稍微指點一番,也好讓小的將來少受一些苦?”
那幾名衙役聞言相互看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恩,看在你如此識趣的份上,為你指點一番倒是不成問題,只不過能指點到什麼程度,可就要看你的田產到底有多豐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