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剛起,隔壁的窗內傳來幾道興奮的聲音。
“那個人好帥!”
“這就是仙人嗎?除魔的劍太厲害了!”
小才想了一下說道:“那人看著和我們差不多大,許是仙門裡的師兄吧!”
趙虎興奮道:“那也太厲害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去仙門了!”
“啪嗒!”
顏未晚果斷關上窗戶,原因實在太吵。人再次解了衣裳睡下。
玉鸞峰上,沈唯可是沒有睡上什麼好覺,人看著堆積在桌上的冊子,看得兩眼疲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陳厭萍早就被她喊去睡了,否則也得陪她。修仙之人怎麼會困了?完全是看累的。
這些冊子都是她峰中的索事,平常都是扔給了一名弟子打理。可好巧不巧,人離門出差的這些天,那名弟子犯了事,被關小黑屋了。
她一回來,這些東西也就搬到了她這裡,再加上源慍還把一些有身份旁支要送入桁天弟子的名單也叫人運來了,讓她從裡面挑選一個。
說是不滿意可再換,她也就呵呵了。
某人倒了杯茶,才倒了一點便沒水了。人準備起身,一雙手比人更快一步地接過了茶壺,沈唯頭也不抬:“謝謝!”
那人明顯一頓,沈唯意識到不對,人猛地抬起了腦袋,看清了來人,腦中“嘭”的一聲。
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反倒是少年淡淡笑道:“阿姊辛苦了,我去給阿姊換壺茶吧。”
未等人反應,謝諳已經走了出去。沈唯微微地張了張嘴又是嚥了回去,手拍了一下額頭,人頭疼嘀咕:“我怎麼能讓主角給我換茶了?”
不一會兒,謝諳又回來了。他給人倒了茶水,沈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不是遠在冀川嗎?師兄說你回來,少說也得四五天路程。”
謝諳點頭,溫聲回道:“弟子想念阿姊,聽說阿姊已經從嵐夜陵天回宗了,便連夜趕回了。”頓了頓又道:“方才在途中遇了一個魔修,耽擱了些。”
沈唯:“……”
她想都不用想,那魔修一定死得很慘。
沈唯抿了茶水,又道:“去過我師兄那裡了嗎?”
謝諳道:“夜已深,弟子想著明早再去太阿殿向掌門請安。”
“也好。”
屋內陷入了安靜了一會兒,沈唯適才放下了冊子,謝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拿錯了劇本的原因,男主角的修為比原書中高了不止一星半點(某人忘了自己給過男主角洗髓丹)。
少年身形修長,模樣也長開了些,束著馬尾,氣質這一塊更是拿捏的死死的,在現世中算是個霸總的形象存在。
沈唯忽地說道:“你勞累趕回來,去休息吧,我也該睡了。”
謝諳從椅子上起來,點頭:“阿姊好好休息,弟子告退。”
“嗯,去吧。”
幽山寒洞中,來人身形不穩扶著石壁一路往裡走,從人身上滴落的血珠也流了一路血跡。
洞中是個天然形成的石室,到處是藍色與紫色的晶石,在中央是一口圓形的血池,顏色與之成為了鮮明的對比。
人將寬大的黑袍隨意扔在了地上,又解下白袍,然後進入了血池揹著池壁,藍金的異瞳雙眸微眯,他看著自己的手,想起了少年推開自己時的場景,染上了一層陰鬱。
這次他的確是受了傷,若非顧及那人會受傷,他早就用了遮天,東月族與麟月宗、雲禪門以及那群螻蟻怎麼會傷到他?
人的眸子又呈現出了可怕的貪婪,他舔了舔嘴角,低聲喃喃:“不急……東方尋,即然找到了你,這次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再放手。”
時間眨眼飛逝,一轉眼就到了三日之後。玉隱城山上的桁天仙山,仙門大開,通雲鐘被敲響。古老沉重的鐘聲悠然,乃至山下都能清楚聽到。
顏未晚一大早就起來打扮,就去了太阿殿。跟著她的,除了陳厭萍便是謝諳了。
太阿殿不似往日清靜,這次幾位長老峰主以及殿主都到場,源慍坐主位,見沈唯等人來了,也與人說了幾句日常問候,便讓人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