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門口。
夏雨雙手撐膝，一路飛奔讓她氣喘吁吁，胸前的偉岸劇烈起伏。
路過的少年不自覺視線聚焦，又慌忙移開，假裝不經意回頭，只敢用餘光輕掃。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夏雨裹了裹校服外套，隨著動作進行，山峰巨巒逐漸消隱，少年的眼神也失去靈光。
夏雨還沉浸在被趙成軍表白的衝擊之中，只覺得整件事情槽點滿滿，恨不得和珊珊她們嘮上十天半個月。
上安二中有兩個食堂，中午吃飯的人又多，夏雨找了一大圈，才終於在樓梯口看見兩個人的背影。
看樣子應該是吃完了午飯，兩人手拉手，正憤懣的批判著什麼。
夏雨喜出望外，剛想湊上去打招呼，就聽見陳舒雅聊到她：
“其實夏雨這幾天也一言難盡。”
“啊？”
“你不覺得嗎？自從有男的給她送早餐，她就神氣了不少。”
劉珊珊還在回憶，陳舒雅又說：“其實我懷疑，今天中午她就是去找那個男的。”
“不會吧，這種事她應該會跟我商量的，而且她不是說去問數學作業嗎？”劉珊珊不太相信，夏雨還沒有騙過自己。
“老師都吃飯了，上哪問數學作業啊？一聽就不對勁。”陳舒雅憤憤不平，“而且這幾天我們給她提意見，她都愛搭不理，嘚瑟得不行呢！”
劉珊珊轉念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她還挺重視那幾瓶牛奶，我怎麼說都不聽。”
“是啊是啊，當個寶放抽屜裡捨不得喝呢！不知道是裝模作樣，還是真沒見過世面。”陳舒雅失笑。
笑聲在夏雨聽來尤為刺耳，她很想衝上去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說，這些事聽起來都是事實。
夏雨呆愣在原地，右手微微抬起，心裡委屈如鯁在喉，卻怎麼也喊不出口。
前方兩人漸行漸遠，背影逐漸模糊，陳舒雅越講越起勁：
“以前我就說她是個白蓮，罵董綠茶的時候還假惺惺不參與......”
“還有還有......”
聲音斷斷續續，夏雨已經聽不太清，只看到劉珊珊偶爾輕點的頭顱，像一把利刃刺進她的胸膛，痛徹心扉。
午休鈴響，十一班。
夏雨的位置空空蕩蕩，她整個中午都不在教室。
劉珊珊感覺很奇怪，發訊息也沒人回，難道真的和別人約會去了？
後排趙成軍比劉珊珊還關注，他大概明白，夏雨可能是躲著自己。
毫無疑問，他的表白是失敗的。
雖然嘴上說著不信，但夏雨的嫌棄他看得出來，當時說朋友圈官宣，也只是腦子一熱，靜下來想想又不敢實施。
夏雨不喜歡自己，但是為什麼？
他明明收集了資訊，提前送了禮物，還託人買了一束花，自認為準備已經很充分了，卻還是慘遭拒絕。
難道自己真的不配追女生嗎，他到底差在哪裡？
餘光掃到附近，郭楠正轉身和尹天談笑風生，笑容燦爛程度是趙成軍生平僅見。
更可恨的是，尹天旁邊還有一個超級可愛的轉校生，親手掰奶片給他吃！
趙成軍知道這個，一板六顆就要賣兩塊錢，他從來捨不得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