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兵營的熱鬧非凡,一改前幾天的低迷與壓抑,傷勢較輕的人說得開懷,傷勢較重的人則認真聽著……
朱禦醫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差點把手裡的筆折斷了,“王,王妃?阿九是王妃?她,她真是王妃?”
朱禦醫早就知道林初九是女人,可他從來沒有想過,林初九會是蕭王妃,他之前還以為林初九是蕭王的紅顏知已呢。
驚訝過後,朱禦醫又陷入深思,“難道京中的傳聞都是真的,蕭王妃真的醫術不凡?蕭王的腿和安王的病,都是蕭王妃醫好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朱禦醫激動了,就如餓狼看到一根閃閃發亮的骨頭,恨不得立刻撲上前。“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阿九醫術這麼好,人又好說話,我以後向她請教,肯定不成問題。”
朱禦醫摩拳擦掌,已經做好隨時向林初九討教的準備。朱禦醫的徒弟先是被師父口中的阿九,是蕭王妃的訊息給炸懵了,緊接著又被朱禦醫癲狂的樣子嚇壞了。
“師父你沒事吧?”幾個徒弟忙壓下心中對林初九的好奇,上前,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師父就是高興,高興呀。人生難得一知己,你師父我今天終於遇到知己了。”朱禦醫嘴角一直上揚,怎麼也壓不住。
幾個徒弟伴在朱禦醫身邊多年,哪裡不知他的為人,見朱禦醫還知自己在做什麼,就不管他了。反正過個兩三時辰,他們師父就會恢複正常。
在眾人望眼欲穿下,腳步如同老黃牛一樣沉重,步伐如同蝸牛一樣緩慢的林初九,一步一步走進軍營。
身上的鎧甲髒了,梳的整齊的發絲亂了,嬌美的五觀因嘴角的淤青難看了。可這一刻,在所有將士們眼中,林初九是最美的。
“啪!”當林初九踏進軍營,將士們自覺的站直,行禮道:“卑職參見王妃!”
見兩側的將士突然給自己行禮,林初九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可很快就恢複正常,淡然的道:“免禮”
林初九的聲音不大,甚至只有莫清風幾個離得近的人才能聽到,可就是這樣也沒有人說她半句不是,因為他們看到林初九微開的嘴角……
一路走過來,凡是林初九所到之處,兩旁的方陣中的將士們,都會自發的行禮,高喊:“卑職參見王妃!”
而林初九也一樣,不管對方聽不聽得道,都會說上一句“免禮”。而離得稍等的人,看到林初九的唇形,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來。
“卑職參見王妃!”又是一聲高喊,如同閱兵式一般,林初九仍舊回了一句“免禮”。
再簡單不過的對話,可林初九置身其中,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自豪感。
她承認,她是一個虛榮的人,一路走來聽到眾將士發自內心的尊敬,她心情瞬間轉好,甚至産生一種,今天這傷值得的念頭。可是,很快她就把這個想法甩出腦後。
這些人是蕭天耀的人,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兵。她可不能因為這些人給她行禮,就忘了莫清風等人的行為。
想到這裡,林初九臉上的神情又冷了三分,離得遠見將士看不到,可莫清風幾人卻能明顯的感覺到。
察覺林初九情緒不對,莫清風幾個暗道不好。林初九原本就生他們的氣,現在又冷下臉,這是他們哪裡做錯了?
莫清風看看身邊的人,又看看一個個激動又崇拜的看著林初九的小兵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林初九為什麼突然冷著臉?
622後悔,已是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