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鬆開刀丟到一邊，打了個電話讓人進來收拾後，轉身進衛生間清洗。
浴室裡隱隱透了道模糊的人影。
黎歌又屏息等了一會兒，直到裡面水聲響起，這才潛入屋中，拿了先前藏在這裡的竊聽器，再次潛出院子。
楚歌又贏了一場賭局。
場上的人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眼見著他面前的籌碼堆得越來越高，屋裡氣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沉默片刻後，對面的人終於有了動作。
那人臉色陰沉，問：“兄弟運氣這麼好，是不是有什麼秘訣啊？”
楚歌把玩著籌碼，對他輕輕一笑：“自己輸了就想說我出老千？你們有什麼證據？”
周圍的人倒吸了口氣，空氣驟然涼成冰。
對面的男人視線從他的臉上一直移到腰間，隨後像發現了什麼，猛的一拍桌子，吼道：“給我把他抓住！”
電光火石之間，楚歌一個矮身退移，兩側緊挨著他的男人冷不定撞到一起，身後的人也齊齊絆倒。
屋裡頓時鬧成一片。
守著門計程車兵抬眸看向那處，全然不知最邊上計程車兵被人一手扼喉，無聲被拖到某處角落。
楚歌跳上賭桌，迅速架住其中一人的手肘，緊接著踩住另一人的手腕，用力碾斷後用鞋尖將刀挑起，伸手接上後便給了對面一刀。
那人瞬間痛叫一聲。
小豆換好兵服，走到倒數第二個士兵身側，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士兵扭頭看他，小豆驟然出手一掰，那人身體跟著軟倒。
第三個人看過來，卻只見小豆架著第二個人往旁邊走去。
他疑惑地看著小豆將屍體放到座位上，等小豆走過來時，還主動側過身。
小豆溫溫和和一笑：“你好。”
他不明所以，跟著道：“你……”
剩下的聲音盡數落回肚子裡。
不小的動靜終於驚動唯一剩下計程車兵，他操起槍便是一打，小豆抵著第三人的屍體猛衝上前，右手卸槍，左手接槍上保險。
楚歌踢掉一把凳子，聲音落下的同時，第四名士兵的額上冒出一道青煙。
小豆把人踹開，從第四名士兵的身上拿走鑰匙，隨口嘟囔了一句“幸好沒有人找我檢驗火藥灰。”
他開啟艙門，提聲吹了個口哨。
以哨為令，楚歌毫無徵兆地將小刀丟過人群，直直釘上賭場老大的額頭。
他緊跟著從桌底摸出一顆閃光彈朝地上擲去，再配合煙霧彈藏住身體，一番蛇形操作之後，藏在賭場裡的所有彈全被用盡，他翻身往前一滾，直直噹噹滾進艙體中，反身鎖上艙體，迅速將外面的衣服扒下來。
小豆早已衝到控制室裡，見著楚歌已經回來，勾唇一笑，拉下了開關。
幾乎是在同時，一道尖利的聲音劃破上空。
“死人了——天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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