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沒有開燈,一個男人蜷縮在角落裡。
他面色慘白,滿頭是汗,一隻手捂著小腹,在完全看不清到底有什麼的屋子裡不安地東張西望著。
身上所有防身用的武器全都被清空,他彷彿握緊護身符般地握緊拳頭。
男人名叫鼎晟,是指揮副官,西南區第二大指揮人,現如今幾乎將整個國家的命脈全都握在手心裡。
但現在,他也如自己曾經殺過的所有人一樣,正命懸一線地逃離著某個人的追殺。
說是逃離,他不過就是把自己隱匿在黑暗之中,尋找機會逃出這裡。
屋子的窗簾全都拉下來,透不進一點光線,周圍安靜地落針可聞。
他回憶起自己前幾秒在做的事,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只記得自己起身去倒咖啡,緊接著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睛時,自己已經在這裡了,而且小腹也隱隱地發痛,應該是被綁匪踹的。
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被綁住,且綁他的人也似乎不在這裡。
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完全沒有發覺有人的接近。
那人的實力在他之上,若是想要殺了他,非常容易。
可又把他丟在這裡,應該不是為了殺他。
但又是為了什麼?
鼎晟後背泛起了冷汗,一隻手摸著周圍的環境,好不容易摸到了牆壁,他靠在牆壁上,借力讓自己爬起來。
突然,他聽見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鼎晟猛地跳起來,牽扯到了傷口,他嘶的咬牙,轉向聲音的方向。
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全程沒有絲毫的遲疑,彷彿看得見他似的。
他徐徐眯起眸子,盤算著聲音和過來的距離,念著待會兒應該要怎麼樣給他重重一擊。
這時,那人停下了腳步。
黑暗中,隱隱似乎能勉強看到那人的面容。他視線從男人的身上反覆確認,但只能看到一抹漆白的,質地如同面具一般的東西。
“你是誰!”鼎晟提聲,強裝鎮定,“你把我抓到這裡來,是想要對我做什麼?”
“那我就不客氣了。”黎歌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再次抬腳踹重鼎晟的肚子。
即使先前有過準備,但再被這麼一踹,鼎晟還是無可避免地倒在地上,面容頓時扭曲起來。
他勉強睜開一條眼睛縫,卻對上一雙赤紅的眸子。
“怪物!”鼎晟身體先意識一步說出來。
“你說的是哪個呢?”黎歌語氣輕快地回著,再次抬步朝鼎晟走去,她心情不錯,因著懷裡抱著小怪,不同於其他的海洋生物,小怪是可以在陸地和海洋裡一同生存的高生存性怪物,在陸地呆久了,就會長出細小的絨毛。
摸起來很軟。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說出來!”領教了兩次同一個人同一位置的攻擊,他顫顫地爬起來。這種情況下,他犯不著再次激怒黎歌,“誰派你過來的?”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黎歌忽然伸出一隻手,準確無誤地掐住鼎昇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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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上的刀片割壞了鼎晟的肌膚,黑色的毒素蟲立馬佔據了它們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