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對，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我才不要死！我才不要！”
“你快說，你想要做什麼？”
“把婚車還給我們！”
“……”
聲音嘈雜入耳，雖然能聽到黎歌的話，但他們似乎完全都不當一回事。
黎歌見著他們的樣子，心裡沉了下去。
肥啾道：“這些人的精神都受到了控制，大抵如你想的那樣，都是那個下人做的，但是我們現在完全都找不到他，我們應該先解除這些人的控制！”
足足頓了好幾秒，黎歌緩緩斂下眸子。
“那我們要怎麼解除他們的控制？他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完全聽不進去我們的話。”
頂著面前那麼多人的目光，肥啾道：“這個說起來倒是簡單，可惜的是你們沒有精神系的怪物，若是有了，解除只要分分鐘。”
黎歌：“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肥啾眨眨眼睛：“其實我們可以想其他的辦法，比如——”
黎歌腦中忽然過了一條字，她皺著一張小臉：“是不是想要讓這些人一同如剛剛的那樣送過去，然後當著那個下人的面，將婚禮都完成了，這樣的話他們也會醒過來？”
如果他們的目的就是完成這個婚禮的話，這樣無非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肥啾點頭之後，黎歌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容琛。
容琛眸子轉深，落下的目光像是羽毛輕點飄蕩下來。
迎著他凝重中卻完全沒有失掉的俊容，黎歌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完，面容鎮定，甚至毫不客套，直接安排了任務給他。
平時好歹是沉重穩當的容琛，聽完了她的計劃，眸光卻裡多了幾分侷促不安，漂亮的手指壓著襯衣的邊線，手背上隱隱顯露出青色筋脈，恍然地生出面前的這個人便能救他的錯覺。
黎歌還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有些奇怪：“完成這些有困難嗎？”
聽罷，他喉嚨微滾，並沒有回應她，反是轉過身，面向低下所有的人，頓了頓，他提高了聲音，聲線低沉裹挾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壓迫感：“你們都搞錯了，新娘不是她！”
其他人愣了幾秒，隨後反應過來，嗤聲大起：“怎麼可能不是她？林落就是新娘！”
“對，她就是新娘！”
“林落確實是新娘，但她不是林落，所以她並不是新娘！”
其他人都被搞得暈了。
黎歌徐徐動唇：“你們忘記了嗎？她才是林落！”
說著，黎歌伸手指向伴娘。
她緩聲問：“你們都忘記了嗎？她才是林落，她才是那個之前和我們相處的林落！”
重複了好幾次的詞彙，一點一點地加深印象，她每說一遍，便停頓幾秒，聲音落下時，其他人不約而同地轉過頭看伴娘。
伴娘茫然地眨眨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又搖搖頭：“我，我想不起來我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