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叫祝易崇,此刻正在審訊室裡坐著。自從進來之後,他就一言不發,只是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警察。
“莊隊,你說這人是不是真有精神病啊?我看他的眼神可不太正常。”之前在110接警臺的胡蝶前一段申請調到了刑警隊,據說是想鍛鍊鍛鍊,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是對莊得忠有意思。
“等結果出來就知道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莊得忠在感情上比較遲鈍,加上工作繁忙,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大歲數還沒結婚,當然對胡蝶的心意也完全不知道,“間歇性精神病一般發病的時候都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但正常時的行為應該與常人無異。可是他早在兩年前就把父母的屍體儲存在冰櫃裡,之後一直都沒有要安葬的意思,從這一點看,就不是間歇性的。”
“難道一直都有病?”可胡蝶從鄰居反應的情況得知,祝易崇平日裡情緒都很平和,還經常帶著一對兒女在小區裡玩,有時候還推著妻子出來曬太陽,遇到有人詢問就說妻子生病了行動不便,“可是日常行為又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說這個人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精神病,可能在某些事情上受過刺激,所以才極其偏執以至於殺人,又或者……”,莊得忠沉思了一會兒,“根本就是心裡變態,根精神病扯不上關係。”
胡蝶心裡一哆嗦,她最怕心理變態的罪犯,當初轉到刑警隊的時候自己就祈禱千萬不要遇見這種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往往挑戰了人性的底線。
左小孟在回報社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寧,臨走時莊得忠交代現在案情還處於不明朗階段,一切都要等警方的最終調查結果出來後,才能做詳細的報道,目前只能出一條簡訊,至於細節是絕對不能對外公開的。
“你說那兩個孩子去哪兒了?”左小孟不願意相信那湯裡的肉塊真的是孩子們。
“那個莊得誠不是說,湯裡…”,蘇童其實很不願意提起這個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他看左小孟的目光卻是充滿了探究的意味,而且言談話語間似乎十分輕佻。
“還沒出最後結果呢!”左小孟內心是拒絕這種說法的,“那麼一碗湯,怎麼可能……可能用兩個孩子?況且其他地方也沒發現殘餘的屍體?”
“嗯,有道理!”蘇童雖然附和著,但是心裡卻不這麼想,丟棄或者藏匿都是有可能的,看房子內部的為生程度,兇手應該是個有潔癖的人。
……
手機響了,左小孟低頭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請問是孟孟小姐嗎?”聲音聽起來並不熟悉,但是稱呼卻很親暱。
“是哪位?”左小孟皺了皺眉頭,腦中迅速搜尋起來。
“這麼快就忘了我了啊!”對方似乎有點兒沮喪,“才分開不久呢!”
“你是……?”左小孟腦中一片空白,該不是打錯電話了吧!
蘇童正好進來籤稿,看她莫名其妙的樣子,順口問了句:“誰啊?”
“打錯電話了!”左小孟做了個口型,接著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不好意思,你打錯電話了!”
說完正打算掛掉,沒想到那人大聲喊起來:“我是你的哈尼啊!”
“哈尼?”原來是莊得誠!她看了一眼蘇童,後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
“嘿嘿,想知道還不容易。”莊得誠笑著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