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白色的石頭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幾經折騰居然不損分毫,連一點點碎渣都沒掉下來。
蘇童和左小孟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裡面竟然有一個人形物品。
“哼哼!”花巫笑得十分狡黠,“既然你們這麼自私自利,那就只好讓這個丫頭一人完成這個任務了!”
這時兩人才覺得石頭裡面那個影子的衣著有點熟悉,破破爛爛的樣子似乎正是聽聽之前的裝扮。
“花巫,聽聽怎麼會在石頭裡,你對她做了什麼!”左小孟一陣著急,聽聽又不是臨水驛的百姓,活生生地被封在石頭裡,不死也沒了半條命。
站在花巫旁邊的綠螞蚱尖著嗓子說:“放心,花巫大人不會讓她這麼輕易死的。這是蒼玉寶函,被裝進去的人仍然可以正常呼吸,只不過意識是完全聽從花巫大人的指揮。”
“閉嘴!”花巫呵斥道,“跟他們說這些幹嘛?難不成你拿了人家的好處?”
綠螞蚱摸了摸腰間的羊脂玉牌,立刻覺得有點兒心虛,退到了花巫的身後,不再說話。
蘇童知道聽聽暫時性命無憂,這才鬆了一口氣。
“花巫,你費勁心思想要去到那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費盡心思?那邊?”花巫眯起了眼睛,臉上出現了狠戾的神情,“那邊本來就是我的,和臨水驛一樣,我才是唯一的神!”
“什麼?”左小孟驚到,“你說你是那邊唯一的神?”
“怎麼?不相信?”花巫輕蔑地看著他們,“也難怪,看你們的樣子也不過幾十歲的樣子,又怎麼會知道當年的那些是非。”
她重重嘆了一口氣,突然變得有些憂傷:“他們寧願相信那條蛇,也不願意相信我。你們看看,臨水驛的百姓這許多年來過得怎麼樣?沒有戰爭,沒有飢餓,沒有貧窮。民風淳樸,安居樂業。”
左小孟低聲問蘇童:“她說的那條蛇,是三位大神中的哪一個?”
“應該是媧神,之前花籬他們都說過,在臨水驛不要提媧神,是個禁忌。”
“臨水驛的人是活得不錯,他們知廉恥懂禮儀,倉廩足衣食豐。”蘇童的幾句話讓花巫頻頻點頭,以為他認可了自己的想法。
但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她的臉黑了下來。
“但是,他們沒有獨立的思想和人格,祖祖輩輩都想著如何供奉你,如何供奉鏡中之神,這種如同傀儡一樣的日子,活一天和活百年又有什麼區別?”
“他們難道不應該對我,臨水驛的造物之神感恩戴德嗎?”在花巫的頭腦中,這種行為再正常不過了,“即便是那條蛇,你們不也把她當作至高無上的神來敬仰?”
“你說的可是媧神?”
“呸!她算什麼神,當年補天的時候,要不是藉助蒼玉之力,哪裡會有今天的朗朗乾坤?”
竟然還有這麼一段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