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宗無澤說不失為一個辦法,要不然我和他總這麼進進出出的也不好,現在歐陽漓不理我,又不是晚上,學校裡私下肯定會有接觸,宗無澤能這麼說當然是好,我便也沒說什麼。
早飯兩人都沒吃,宗無澤問我去吃飯的事情,我便說不用管我,我一會就去吃了。
其實我是不想和宗無澤一快去食堂吃飯,我想去寢室裡面看看聶瑩雪在那裡沒有。
宗無澤倒是也不勉強我,叮囑了我兩句便和我分開了。
分開我便回了寢室那邊,結果我回去聶瑩雪正在寢室裡面梳頭,寢室此時沒人,見我聶瑩雪便停下了梳頭的動作。
但我看她著實有幾分奇怪,怎麼她來學校還帶了一個梳妝鏡過來。
精緻是老舊的款式,木頭都是黃花梨木的,因為和我的手串是一個質地,我自然是不陌生。
鏡子上還有些模模糊糊的,我便覺得她有些古怪,但她先和我說了話,我便被她打斷了思緒。
“你回來了?”聶瑩雪問我,我不好不回她,便答應了一聲,而後她說:“我和歐陽是真心的,希望你能祝福我們。”
聽聶瑩雪說我便心裡有些不舒服,他們是真心的,那我們又是什麼?
我和歐陽漓經歷過那麼多的生死患難,難道就不真心了?
看她兩眼我便不願意搭理她了,上了自己的床鋪上面,拿了兩本書下來,轉身便去了外面。
我哪裡知道,我剛剛出來,她就跑了出來,而後朝著我大喊著:“鬼,鬼!”
我聽她喊,便轉身朝著聶瑩雪看去,才看見,此時她的臉上流血了,她的手也捂著她的臉,裡面怎麼傷了我倒是不知道,但她一路指著我喊著,我倒是聽的清清楚楚,看的明明白白。
於是我便站在那裡看著聶瑩雪,而此時周圍的人也都跑出來對我指指點點。
正當此時歐陽漓也不知道怎麼就出來了,看到聶瑩雪一邊指著我一邊驚恐喊著鬼,歐陽漓便走了過去,十分關心的把她護在了懷裡,一時間我便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而歐陽漓忙著拉開她的手看她的臉,而此刻她的臉上竟是我抓出來的一道道口子,而我的指甲,我低頭看的時候,指甲裡分明有些肉絲和血跡。
一時間我膽怯的把手裡的書都扔了,倒是沒有多害怕,只是覺得一陣陣的惡心,便朝著有水的地方跑去,慌慌張張的把自己的手給洗幹淨了。
洗完我才鬆了一口氣,但當我轉身看去,眼前歐陽漓已經在冷漠的盯著我看了。
他那眼神,分明就是認定了我就是聶瑩雪口中的那隻鬼,我還能說些什麼。
這種情形,解釋也是枉然,於是我便在一聲聲的職責中離開了那裡。
我又哪裡知道,其實這只是個開始,狠毒的還再後面。
聶瑩雪的臉受了傷,照例說她不該來教室上課,但她只是耽誤了一節課的時間,第二節課就來上課了,與她一起來的還有歐陽漓。
歐陽漓進門先是給她安排的位子,而後便開始給同學們上課,但是歐陽漓上課的內容偏離的重心,他平常都是圍繞著考古給我們講課,今天卻成了為難我,幾乎處處看我不順眼,就是我回答的對了,他也把我轟出去站著。
我不服氣,不願意出去,他就說:“現在不出去,以後也別上我的課,馬上出去。”
看他真的生氣了,我這才起身走了出去,不想他竟那麼狠心,要我在外面站了一天,就是中午他都沒要我去吃口飯。
他還說:“你要走,那就以後也別來上課了。”
看他就是要弄死我,其實他對我如何我並不那麼在意,我只是看他對著聶瑩雪的那麼的在意,我便心涼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