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不會出現。
楚容嘆了一口氣,謹守女子不得幹涉男人之事,楚容做得很多,說得很少,很多都是別人不知道的。
然而,楚容的思慮並不是想太多。
嚴宗明親自帶著大夫檢驗水井時,那大夫難看的臉色說明瞭一切:“先生,此井的確別人下了劇毒砒霜,並且分量不輕,只要一口,絕對逃不過一死!”
嚴宗明身軀一顫,旁邊一陣嘈雜,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男子討好的丟過來一個長得文弱纖細的書生:“官爺,小的看見這小子東張西望的偷東西,並且往進水裡丟了什麼東西,剛好看到官爺你們圍著這口井,想著也許這人是什麼賊人做了什麼惡事,便幫忙扭送過來,官爺只管讓人打,打疼了他就會開口了!”
跟著嚴宗明而來計程車兵不需要交代,直接按倒了那書生,自懷裡搜出來不及扔掉的紙包,經過大夫一查,果然是抱著砒霜的紙皮。
嚴宗明看著笑得一臉猥瑣的男子,眸光閃過了兩下,尤其在聽在這口井被這樣那樣藉口指使走打水人以至於無人出事之後,嚴宗明眼中的光芒更加濃烈。
之後的井水與河流都是如此,不是下毒之人當場被逮到,就是還沒有被投毒。
總是,下毒之事惡劣,歧轄關內卻是沒有人遭受危害。
“多虧了先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樊客百忙之中抽空感謝了嚴宗明,若非軍銜在身,不可墮了公子的名聲,早就直接給他跪下了!
嚴宗明搖搖頭,有心說出他的猜測,只是想到那個人什麼都沒說,便嚥下了口中的話。
“楚公子,你說是不是天佑我歧轄關?才讓我們的人順利抓到下毒的尖細,也無人受到牽連?”嚴宗明追到廚房,那個人正挽著袖子,露出兩條白生生的胳膊,兩手的白色粉漿,說是弄什麼涼皮。
楚容遞過去一根洗幹淨的黃瓜,自己叼著一根,道:“先生說的是,不過我更相信人定勝天,畢竟靠山山會倒,靠天…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還不如相信自己,先生你說呢?”
嚴宗明努力忍著,才勉強壓制跳動的眼角,纖白手指接過帶著水珠的黃瓜,唇角終是跳動了下,別開眼不去看手裡泛涼的黃瓜,道:“楚公子說的是。”
楚容眼底深處滿是笑意,君子遠庖,在廚房裡吃東西也許算是偷吃?
口齒模糊道:“先生,探子拔不幹淨也會還會出事,比如,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人,突然面露猙獰,對著歧轄關某個至關重要重要的軍將刺了一刀,先生,你以為會如何?”
如何?
正是戰事紛亂的時候,每一個士兵,每一個將領,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說句難聽的,死了一個士兵還好,那是損失,死了一個將領,那就手忙腳亂了,畢竟每個將領統領著一群人,驟失領將,那可是亂軍心之事!
嚴宗明深深的看著楚容,看著她躡手躡腳取下鍋蓋,白色水霧散去,露出裡面晶瑩剔透的膠狀不明物,看著她眉開眼笑的樣子像個純真的孩子。
深吸一口氣,嚴宗明鄭重問道:“楚公子不想叫人知道?”
楚容可有可無的回了一句:“先生多慮了,本就與我無關,都是先生英明神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