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類似鳥叫又帶著細微的顫動響起,讓人忍不住脊背發涼。
“聽聽,這傳信手段也非是我們當時能比的,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劍客嘖嘖兩聲,眼睛灼熱三分,能在十幾年前叱吒江湖為人所敬仰者,骨子裡也是個好戰之人,沉澱了那麼多年,經不起刺激就原形畢露了。
唰的一聲,一柄輕薄如蟬翼的軟劍被開啟,帶著攝人的冷冽和嗡鳴聲,幾乎同一時間,四周草木被吹倒,平鋪一片,一個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人閃身而出,輕盈的身軀就這麼站在草叢上,隔著地面一段距離,一雙雙冷漠、帶著死氣的眼睛盯著幾個人。
“噗!”酒爺一口酒水噴出來,顧不得平日裡愛入骨髓的酒,目光灼灼道:“真是…霸氣,想當年老頭子見過的死士哪個不是猥猥瑣瑣帶著叫人厭惡的陰冷不詳。”
這些人身上也有死氣,只不過偏向於死寂,就像一塊塊平靜的石頭,而不是人。
“瞧瞧這身手,難怪容兒要找我們了。”劍客手腕微微一動,軟趴趴的軟劍瞬間繃緊,一股子冰冷從劍身擴散而出,那是一種浸透血水屍體,叫人望而生怯的氣勢。
這是殺了多少人,才讓劍上有著無與倫比的兇煞之氣?
尚遠默默低下頭,不知道該羨慕兩人能夠心平氣和的評判對手,還是該興奮自己見到了劍客的成名之劍!
“酒爺,劍老,對方人太多,我們…”尚遠還沒說完,就看到對面的黑衣人撲了過來,就像一隻只展開黑色肉翼的蝙蝠,露出猙獰鋒利的獠牙,撲向它的獵物!
靜寂無聲,唯有陰風陣陣。
“那…”酒鬼小心將酒葫蘆收起來,看著劍客說道:“召集人手?”
劍客輕嗤一聲沒有回答,瘦弱的身軀已經沖出去,宛若一柄有靈魂的利劍,穿梭在死士之中,快得像一束光。
酒鬼抖了抖袖子,無奈道:“都這把年紀了還這麼沖動,叫人怎麼了?又不丟臉,死扛才是有病。”說著從袖口中彈射出一個不大的圓珠物,只見圓珠物在地上彈跳了兩下,猛然竄上天空,大朵血紅色煙花綻放,久久不散。
死士很快將幾個人淹沒,各自圍攻,偏偏又和身邊的夥伴相得益彰,相輔相成之勢太過明顯。
劍客忍不住贊了一句:“果然出色!”
訓練有素,進退有度,帶著不容忽視的狠戾和殺機。
與此同時,楚容披著一件過分寬大的黑色披風,哪怕被熱得一身汗水,楚容也不吭一聲,貓著腰行走在夜色之中。
片刻之後,楚容腳步凝滯,清冷眸光注視著十步開外的人,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孩子身高的男人。
陣陣類似鳥鳴之聲就是從他口中溢位來的。
“真是…不怕死。”那男人並沒有停下鳴叫,反而抽空看了楚容一眼,嘆息中帶著幾分嘲諷,聲音意外的稚嫩,配上他那嬌小的身軀剛剛好合適。
楚容道:“恨我恨到出動整支死士,我不知道我不知不覺中得罪了什麼人,不知道這位…爺可否告知?”
“你是打算死得瞑目?”男人猛然轉頭,不見怎麼行動,人已經出現在楚容面,並且伸出過分纖長的手掌,彎曲的指甲閃爍著黑色幽光,森冷詭異:“可我覺得,人都要死了,知道那麼多做什麼?你說是不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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