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開墨一臉委屈道:“根本沒見到什麼女人,二舅母家的外侄女長什麼樣子我都沒看,為什麼要講汙名套在我的頭上?”
楚長河連忙附和道:“二嫂,這事是你不對,你親眼看見,當時確實沒有說出來抓個當場,我家四郎自然也沒話可說,但是平白無故冤枉我家孩子,這就是你的不對,我們也不要求什麼,你要道歉一聲便可。”
二舅母梗著脖子,咬牙肯定她沒有說謊,就是四郎佔了便宜。
孟氏一開始愣住的,不明白怎麼無緣無故,自家兒子占人家便宜,再後來發現是自己的二嫂子別忘了孩子。
當下就怒了,我的孩子都捨不得說重一句話,你竟然拿髒水潑他?男孩子的名聲也許不那麼重要,還會說一句風流也算是一件雅事,但是他家兒子憑什麼平白無故受人冤枉?
嗷了一嗓子,孟氏怒氣沖沖將二舅母一下子推倒在地:“你那外侄女是什麼貨色,要臉蛋沒臉蛋,要屁股沒屁股,我家四郎年紀輕輕,又長得英俊瀟灑,想要什麼樣的好人家的閨女找不到?憑什麼看上哪一個賤貨,未婚和人私通的賤貨。我呸!四郎孤零零赤條條的打一輩子光棍,絕對不會攤上那樣不要臉的破鞋!”
這個訊息可謂是勁爆了,農家人最多也就是打個架,吵個小嘴,這樣未婚通姦的人實在是難以遇見,當下一片嘩然。
“這個閨女哪個村子的?以後絕對叫我們香山村不能夠迎娶他們村子的閨女!世風日下呀,未婚私通這種事都敢做出來,其他的閨女想必也是大同小異,我們香山村一世清明,絕對不能將這種不清不白的姑娘娶回家。”
“是不是大梧桐村的姑娘?是有聽說過幾個月見他們村子裡就出現這種事,那家的閨女差一點就該叫人給浸豬籠了,但是人家家裡有權有勢啊,生生花,銀子給抹掉,好像是說這家的姑娘是村子裡的村長之女。”
“大梧桐村麼?我家小七你那曾經的年紀,他們村子裡的姑娘絕對是不能要的。”
“是啊是啊,正是如此,既然如此,其他閨女想必也多少有那麼一些見不得光,還是不要冒這個險的好,娶一個攪家精,那就是耽誤一輩子啊。”
不僅耽誤孩子的一輩子,還耽誤一家人的一輩子,畢竟一家人應該和平平的生活在一起,直到兩個老人老去,才會分家,各自立門戶各過各的。
一下子,二舅母的孃家被人罵得千瘡百孔,恨不得的掩面而去,卻因為他門口被人惡意的動堵住,根本無法走出半步,只能低下頭,羞愧的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下去,又氣恨的很,將楚家二房的所有人記恨了進去,尤其是孟氏這個賤女人,以及五丫那死丫頭!
楚容看著楚開墨,眼眸閃過戲謔:二哥,你也太狠了!
至於那個被楚開墨丟進河裡的姑娘,此時正在何處呢?
瑟瑟發抖,靠在一個年級不小的男人懷裡,嬌聲道:“狗哥哥,還好有你,不然我可就死定了。”
狗哥哥連忙攬住她,低聲道:“也是我們有緣,正好我路過,聽見有人在喊救命,才會出手相救,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姑娘家住何處,我送你回家可好?”
“狗哥哥,我心裡害怕…”
“你怕什麼?”
小姑娘似乎很為難,在狗哥哥再三的追問之下,這才‘脫口而出’:“是楚家那四郎啊,那個人是斯文敗類,長得幹幹淨淨,爽朗可親的好模樣的事,行事真叫人心驚膽戰,他突然走出來,將我房裡拖行不軌之事,我自然不會同意,幾次三番想要撞牆自盡,以保住清白,那人惱怒之下,竟叫人將我扔進河裡,還誣陷我說,是我爬他的床,企圖勾引他!若不是狗哥哥正好經過,我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冤屈無處可申!”
說罷,便嚶嚶的哭了起來,小手攥緊狗哥哥的腰部,哭得悽悽慘慘,我見猶憐。
狗哥哥一臉氣憤道:“可是楚家二房?我就知道是哪一家子,下次沒有一個好人,就是他們家那最小的閨女,那也不是個好東西!”
小姑娘哭聲停止了片刻,很快嚶嚶的繼續哭,小臉不停的往狗哥哥胸膛蹭,蹭啊蹭,蹭得對方火起,也蹭得自己身體火熱,正好旁邊是一間不大的廢棄屋子,兩個人就是你推我搡,互相攙扶著往裡面走去,再然後就是天雷勾地火,情意濃濃。
夜蝙蝠眼看著屋簷之下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女,隨即面不改色的飛離。
就在他離開不久之後,那棟廢棄的屋子竟然轟然倒塌了,從田地裡回來的漢子,看到裡面白花花糾纏在一起的兩團肉,竟是戲謔的吹起口哨。
沒過多久,整個村子裡的人都跑出來看熱鬧,男的眼睛發光,拼了命的往那白花花的肉上看,女的恨不得拿針戳死那兩個傷風敗俗人,還要不停的捂住漢子或者兒子的眼睛。
村子熱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