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似乎鬆了一口氣,急忙叫來一個小夥計,好一陣吩咐,這才對楚容道:“多謝,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便包一些南城享譽盛名的茶葉吧。”
話說得簡單,等小夥計再回來時,身後跟著兩輛馬車,裝得滿滿當當的,而且份量還不輕,看那車軲轆幾乎繃不住便知道了。
楚容面色微微一僵,意思意思推脫了兩句,便收下了。
楚開墨抓著她的衣領,繃著小臉,千萬萬語噎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不願意嚥下去,小臉繃得更緊了,那拒人千裡之外的氣勢,叫大虎不敢湊近一分。
楚容帶著兩車東西,帶著繃著臉的楚開墨,直接離開南城
“姐姐並不知道昨日之事,怕她擔心,我沒敢說一句。”甚至沒有見一面。
楚開墨聲音突然啞了,那種啞不是心裡難受,喉嚨發緊而變得沙啞,而是…
“二哥,你這成人的時候也太晚了些!”
沒錯,正是男兒的變聲期。
當年楚開翰也有這麼一段時候,簡直跟村裡頭的鴨子一樣,叫他被家裡弟弟妹妹嘲笑了好一陣子,連話都不願意說了。
楚開墨面色瞬間漲紅,抖著手指著楚容半天,忍不住屈指敲了她額頭:“小女子!難怪小弟最喜歡敲你腦袋!”
說罷捂著還在嘭嘭直跳的心口,好歹不是提著快要跳出嗓子,簡直嚇死人了。
抹了一把臉,楚開墨嚥了咽口水,太陽升到半空,暖洋洋打在身上,驅散他慌張不安了一夜的心。再多的追問也沒用,只要小妹平安無事便可,至於做了什麼,有什麼關系?
想通了,楚開墨才覺得喉嚨幹澀得厲害,有什麼東西卡著一般,漲紅的臉就更紅了,那時候大哥變聲,他娘就說了,等嗓子好了之後,就可以娶媳婦兒了!
陣陣羞躁翻滾著,小孩子羞澀得不行,以至於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好似賊一樣,接觸身邊的女人就面紅耳赤,也不管是老的還是少的,總之就是手腳不知道怎麼放。
另一邊,楚容抓著身邊的嚴卿,低聲道:“剛才那隻大狗看到沒有?”
那麼大的狗,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
嚴卿不是瞎子,所以:“看到了?怎麼?你想要?要我給你搶回來?”
“想什麼呢!?”楚容瞪了他一眼,認真道:“這種狗你有沒有興趣,老實告訴你,此類犬可謂是聰明伶俐,身姿矯健不說,精力旺盛,一雙眼眸犀利如刀,鼻子更是敏銳得望塵莫及。”
嚴卿面色冷肅,小東西認真的時候,往往說明對方有利用價值:“還請直言。”
楚容道:“我曾在一本傳記上看到過,一些聰明的犬訓練有素不會輸於一個士兵,而且,它忠誠聽話,與人為善,作用得當…一支犬軍,你覺得如何?”
嚴卿面色從未有過的沉重,狗,誰都不陌生,看家護院隨處可見,咬人傷人之事更是比比皆是,而且它們行動靈巧敏捷,也衷心護主,更是兇狠殘忍,只要不是箭雨,躲開並不困難,只要訓練得當,無異於一支虎狼之師!
猛然之間,嚴卿臉色一點點發紅,呼吸急促,眼眸也迸發出灼熱的光彩。
抬頭正想和楚容說什麼,卻發現,那小東西已經帶著人和馬車走得無聲無息。
嚴卿捂著心口踉蹌了下,深吸一口氣:“小東西害人不淺,扔下這麼大一塊鐵餅,拍拍屁股走得無聲無息,本公子,本公子…”
“主子,姑娘說了,那件事她不摻和,也不要拉她入水,不過可以叫二公子幫幫忙,畢竟他行走四國,還有,大虎那孩子能幫就伸伸手扶一把,不要打阿汪的主意。”溫大叔留下來跟著楚容的那人原封不動的將楚容的話轉達。至於是什麼意思,訓練有素的他並不會出口詢問。
嚴卿狠狠跺了一腳,怒道:“沒一個好東西,就會叫本公子給她收拾爛攤子!”頓了頓,小聲嘀咕道:“也就是小百合好一點…”
那人看一眼嚴卿,再道:“還有,先叫大夫診治一番,制一批解藥出來,被狗咬傷可是會中毒的。”
這時候沒有狂犬病,只是將之認為是毒,潛伏較久的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