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被楚家三房孤立之事,作為村長自然看得清楚,這會看到二房的楚長河被抓走,同時還有狼狽不堪的楚長江、劉氏,還有什麼不明白?
不過是拖住了他的腳步,好叫這幾個人沒有顧忌的打擊二房。
可惜結果似乎不盡人意?反而將香山村送出去當了笑柄!
楚老爺子一臉懵逼,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官府會出現,他心裡有數,但,不是隻抓二房那殺人兇手麼?怎麼連大兒子和老妻都帶走了?
後知後覺,楚老爺子終於發覺不對勁,顧不得村長在不在,慌慌張張往家裡跑去,村長冷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村子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作為一村之長,不可能置身事外,他得帶上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才行。
“到底怎麼回事?”楚老爺子殺進家門,看到狼籍的院子心驚肉跳,大聲喊道:“出來個人給我說明白…咳咳、咳…”
太過用力,肺腑一陣疼痛,不由得彎了腰大聲咳嗽,老臉瞬間漲紅。
屋子裡,陳氏抓住了想要推門出去的楚長湖,道:“別去!這事和我們沒有關系,你不要自己蹚這趟渾水,沒得把自己陷進去。”
楚長湖捏緊了拳頭:“爹在叫人,我出去看看。”
“爹爹,能不能不去,能不能陪著花兒?”小花兒抓著楚長湖的褲腿,小聲的說道。
娘不想要爹爹出去,娘那麼疼她,那麼她就幫娘留下爹爹。
楚長湖低頭凝視小花兒那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終究嘆了一口氣,彎腰將她抱了起來,道:“好,爹爹救下來陪花兒玩。”
心裡莫名鬆了一口氣。
四房,方佳怡往頭上搭了塊濕布,橫躺床榻之上,道:“細煙,就說我被嚇病了。”
細煙點頭,作模作樣的端了個水盆,面帶焦急的伺候著‘嚇病’的方佳怡。
於是,楚老爺子差點把肺腑咳出來,家裡愣是沒有一個人出來。
氣得老人家差點撅過去,邊咳嗽,邊大聲咒罵了一通,半晌,帶了一身火氣匆匆而去。
卻說縣衙,這麼多人被抓上公堂,知道的不知道的人都圍堵在縣衙門口,好些年人跡罕至的縣衙大門,竟是人滿為患。
師爺不得不叫兩個小捕快維持秩序。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抓了這麼多人?”那些不知道發生何事的人一臉茫然,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抓著身邊的詢問。
一人訊息靈通,眼睛帶著濃重的看戲光芒,道:“因為死了人,這些人聚眾跑到人家家裡鬧事,誰知道,有人報了案,將所有參與者全都抓了來。”
“怎麼會死了人?”
“就前些日子被栽贓毒死人的那家鋪子,今日真的毒死了人,這些人好多都是熱心腸的人,幫著那可憐的寡婦討回公道,卻反而被抓上了公堂,嘖嘖,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竟然還有孩子?嘿,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似乎是個女子呢!”
“她就是死去那人的母親,也是可憐,三年前死了男人,三年後死了兒子。”
這話一出來,風向就變了,世人同情弱者,女人孤身一人,身邊似乎也沒什麼親朋好友,可憐得叫人心口發酸。
“大人英明神武,定然會給她一個公道的!害人者就該送到菜市口砍腦袋!”
有人喊出這話來,很快被眾人接納,一個個睜著眼睛,滿臉的信任。
後衙,段白黎依舊一身潔白無瑕的長袍,手執碧玉茶杯,面前是年過三旬的縣令大人,旁邊高大的桃花結出花骨朵,點點粉紅色格外耀眼。
“二公子,該你了。”縣令大人指著黑白廝殺不停的棋盤。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