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眼睛大放光芒:“我怎麼忘了還有娘親了,娘親一定會做!”
楚雲猛然揪住她的臉蛋,道:“說,你說的什麼‘沒錢你來準備’,死丫頭,你才多大,怎麼來銀子?給我說清楚?”是不是偷雞摸狗了?
這可不成,小時候偷針,長大了偷金,這是極讓人唾棄的事!
楚容忙道:“是那個救我的人留下的,不信你問大哥,大哥也知道,我沒有偷!”
嗯,她沒有偷,只是劫富濟貧罷了!
楚開翰笑得心虛,道:“是,是那人留下的。”
就這一次好了,助紂為虐一次就好了!
然而,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乃至無數次,直到最後變成脫韁的野馬,無論如何也拉不回來。
楚雲將信將疑的點頭,大哥說是,那就一定是。
輕咳一聲,楚開翰道:“好了,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你們的想法都很好,但是,二弟,山上不能去了,爹爹和小弟的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冬季之前,蛇類大肆活動儲藏過冬的食物,最是兇猛可怕。”
楚開墨臉色微微一白,月光照射下更添淒冷,悶悶的點頭。
“大妹,刺繡可以,但夜晚沒有油燈,只能停下,而且你要幫娘親做飯,時間上最好定個階段,才不會忙中出錯。”
楚雲笑著點頭,道:“我知道了。”
“至於小妹…”楚開翰腦袋一疼,覺得現在傻乎乎的小妹原本聽話可愛的小妹難纏得多:“你就跟著我吧。”
“跟著你幹什麼?我種花呢!上次章嬸嬸送給我的花籽兒呢?”楚容問道。
楚開翰扯了扯嘴角,道:“等你想起來,那些花籽兒都發芽悶壞了。”
“就是,大哥早給你種好了,這麼多天過去,還沒發芽,所以大哥上山挖了野薔薇回來種在菜園子周圍了,好像活了好幾株!”楚開墨道。
楚雲道:“你種花可以,但恩人給你的銀子就不要碰了,什麼精貴點心也不要想了,留下來給爹爹和小弟買藥。”
楚開翰看著楚容,意思不言而喻,楚開墨果斷點頭附和,扯敗家了!
與其到時候血本無歸,不如一開始就不沾染,還能省下銀子。
到底,沒人支援楚容那鮮花點心。
第二天天一亮,楚開翰便被老宅喊去下地了,很快到了秋收時節,一些鳥類不怕死的飛來吃穀子,稻草人已經失去了它的作用。
楚開墨跑去出玩了,具體幹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雲則乖巧的留在家中,將裡裡外外再次收拾了一番。
這時,老宅才有人送來飯菜。
是三嬸子陳氏,因為身懷有孕,且坐胎不穩,這幾日劉氏倒是寬松,給她放了假。
“五丫,你娘呢?”
遠遠就看到楚容蹲在地上玩螞蟻,陳氏小心翼翼扶著肚子問道。
楚容抬起頭,看到陳氏的臉龐隱隱驚了一下,忙站了起來,道:“娘親在屋裡,三嬸子你等著,我去叫我娘親來。”
陳氏猶豫了下點頭,道:“那你快去,呆久了你奶又要罵人了。”
楚容腳步一頓,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往前跑。
拿那老妖婆說事,是擔心他們賴上去麼?
果然落魄時最能看清楚一個人的本相。
然…換成她,也許也會躲得遠遠的!
很快,孟氏跟著楚容而來,忙扶著已經滿頭大汗的陳氏進了屋子,而楚容,被趕出來了。
楚容:“……”小孩子受限很大呀。
扭頭看到楚雲抓緊短暫休息時間在繡帕子,屋外還放著一把大哥自己編的、扭曲難看的大竹掃把,歪著頭想了想,悄悄離開了院子。
經過前院老宅時,眼尖的周氏立刻看到了,當下一甩手中的木槌子,掐住身邊的四丫楚香的耳朵,道:“你給老孃記住了,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敢到處撒野,像沒爹沒孃的野孩子一樣,老孃打斷你的狗腿,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