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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不是還叫我幫你追她……”
陸詢微微偏開頭,聲音有些不自然:“我撒謊了,我是為了有正當的理由見到你,那時候我以為你和莫濤在一起,你說你們情比金堅,我只想到了這個辦法,實際上我根本沒約過她看電影,也沒打算送她什麼生日禮物,我根本就沒找過她……”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清楚?”
陸詢惡狠狠地看了錢唯一眼:“這種事,我以為你會知道,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為什麼要戳穿。”他壓低了聲音,語調裡有些狼狽的意味,“我不要面子的啊。”
“但……我知道你對她表白過。在體育館練功房的時候。”雖然很不想回憶,但錢唯還是用簡單的語言還原了當時的場景,“所以,我親耳聽到了。”
陸詢的語氣不善:“你哪裡親耳聽到了?我說什麼話了嗎?”
“……”
“錢唯,你這是事實錯誤認定,你作為一個法學生,難道不知道什麼資訊都不能偏聽嗎?一切從外界得知的素材,即便親耳親眼所見,也要自己進行二度的思考和編輯,更何況你這個根本不算親耳親眼聽到見到的。”陸詢只沉吟了幾秒鐘,就切中要害地指出了問題所在,“在你所謂的我對莫梓心表白場景裡,你根本沒見過我,也根本沒聽到我說哪怕一句話。”
“你就沒想過我根本不在?”
這下輪到錢唯驚愕了,然而真的好好想想,確實是這樣,整個過程中,她對陸詢表白失敗的判斷都來自於莫梓心。
“我就從沒喜歡過她,怎麼可能對她表白。你要再不信,把你聽到所謂表白的時間給我,我找我的不在場證明給你,這夠了嗎?”
錢唯的腦子有點不夠使,那麼也就是……莫梓心撒了謊?她是自導自演?可能是先入為主的思維定勢,上輩子的印象太深刻,錢唯甚至下意識的沒有經過什麼思辨就認定了陸詢表白這件事,然而現在想想……那一天的一切細節,莫梓心的表現,才都顯出可疑來。陸詢說的沒錯,即便他不在,只要表現的足夠自然,莫梓心一個人就能表現出那個場景。
好像一切關於陸詢的事,不管是懵懂年輕的前世,還是已經經歷過歲月的現在,錢唯都沒法學會冷靜,作為一個律師在面對客戶時的理智客觀還有條理邏輯,在陸詢面前通通都會崩潰。
以前的錢唯從沒有去想過,而直到現在,她才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一點。
或許在很早很早的以前,在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以前陸詢對她而言,就是不同的。
在很早以前的過去,或許她在內心裡就仰視著他,跟隨著他,遙望著他,希望他幸福,希望他順遂,希望他能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愛情,然而卻從沒有想過,自己能成為給他幸福給他順遂人生,讓他擁有這世界上最好愛情的人。
陸詢太優異了,錢唯的內心從沒有想過兩個人其實站在平等的臺階上,有一種感情,是會讓人覺得自己卑微的,因為是陸詢,所以自己的判斷變得盲目變得不夠縝密。
幸而再來一次的人生裡,她得以窺見真實的自己,也得以窺見真實的陸詢。
“我是沒向她表白過,倒是她,向我表白了。”
“唉?”
陸詢看向錢唯:“不過我拒絕了。”
“恩……”
陸詢似有些不滿,他挑了挑眉,狀若不經意地道:“這種拒絕別人的示好,堅定自己感情的事,你要真是特別想表揚我,我也是接受的。”
錢唯想了想,試探道:“拒絕得好,拒絕得妙,拒絕得呱呱叫?”
“……”
錢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莫梓心是什麼時候向你表白的?”
陸詢想了想:“就那個探戈舞大賽那段時間吧。”
“具體什麼時候?”
陸詢聳了聳肩:“不記得了。”
“你不是過目不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