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
“哈桑二世清真寺。”
下方的城市燈火闌珊,有現代建築,也有古舊民居。恍然有種身處天外的感覺。
涼風颯颯,吹動她頭發。
他伸手輕觸她臉龐,然後輕輕的擁抱她。
他們沒再說話。
第二天去參觀了哈桑二世清真寺。因為他倆都不是穆斯林,不能進入主殿,只能在外圍看看。奧黛麗用數碼相機拍了很多照片,儲存卡帶了一盒。又互相拍了很多照片。
奧黛麗其實不太上相,雖然拍出來還是很美,但真人更美。或者準確的說,硬照無法捕捉她的靈動神韻,在電影銀幕上看是沒問題,只要她在走在動在說話就覺察不出,生活照和雜志照就很考驗攝影師功力。
又租了駱駝去撒哈拉大沙漠玩了幾天,買了帶兜帽的卡夫坦長袍,裹著頭巾,穿了中筒靴子。
面板不可避免的曬黑了。
又因為沒帶夠飲用水,差點渴死。好在回程遇到了別的遊客,買了幾加侖水。
聖誕節就是在沙漠裡面度過的。
一塊小綠洲,一灣水泊,水邊的帳篷。
風吹沙湧。
深沉的夜幕。
駱駝的響鼻聲。
篝火裡木頭的輕微爆裂聲。
隨手扔進去的香料的濃鬱香味。
身下摩洛哥毛毯的紋理摩擦著面板。
星光。
她的嬌喘。
她滾燙的肌膚。
交纏在他腰間的長腿。
喊著他名字的動聽嗓音。
大汗淋漓精疲力盡,如上雲端。
篝火將熄。
愛德華把奧黛麗抱進帳篷裡。沙漠的晚上頗冷,給她蓋上毛毯,在她身邊躺下,剛抱住她,就聽她迷迷糊糊的說:“埃迪。”
“baby?”
她輕柔的哼了一聲,貼緊他。
在沙漠裡又拍了很多照片。
奧黛麗心情很好,時常笑,自己都覺得現在看愛德華的次數多到不可思議。愛德華呢,也很快覺察到她現在會多看他,以前她不會這樣,她不太會把目光放在她身邊的男人身上,當初對馬特·達蒙就很少看他。那時他們在她的蓋博山別墅玩牌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她的目光裡沒有愛慕沒有渴望,冷靜非常。
他試圖在她的目光裡尋找愛與渴望,又非常害怕找不到。
他們在卡薩布蘭卡待了一週,又去了童話般的小城舍夫沙萬玩了幾天。舍夫沙萬到處是深深淺淺的藍色,奧黛麗說這是眼睛在吸氧氣。這個比喻好玩有趣。
2000年1月5日,奧黛麗和愛德華·諾頓回了美國。
前前後後在周,四捨五入也算是整個月了。兩個人都玩的很開心。
因為其實並沒有真正經過“戀愛”的過程,honeyoon就像是雙份的甜蜜,兩個人都忙著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除了滑雪時候討論到孩子的問題,他們沒有再就有可能産生分歧的問題討論過。
奧黛麗會跟他說未來的安排,讀書、訓練、開發專案,這裡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庭生活”,她根本沒想過婚姻生活到底意味著什麼。
愛德華的策略就是這些都可以推遲到稍後再說。
繼續讀書?好啊,沒問題,誰還怕有個博士老婆不成。
加強訓練備戰奧運?更沒問題了,我老婆會代表美國出賽,想想就很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