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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的時候會對自己擁有的東西缺乏感知能力。掙五千的時候覺得一萬不得了,掙一萬的時候覺得一萬很垃圾,讀本科的時候覺得碩士了不得,讀碩士的時候又會覺得碩士和狗屎一樣。
所以蔡一峰自己覺得自己沒什麼,但是在外人眼裡,他是中海大學的應屆畢業生,在2000年,一個高素質人才的定位是跑不了的,即使不行,往後找個一年兩年進修一下也完全不是問題。
與此同時他是陳子邇的室友,不是初中文化的室友,是名校室友,所以在他嘴裡的小姑看來,他是完全有條件有所作為的。
沒有智商,他無法從高考的獨木橋過來,沒有那個機靈勁兒,他沒辦法和陳子邇這樣精明的人相處融洽。
真的,聰明人和笨人共事是特別尷尬的組合,只有都聰明,兩者才會相得益彰。
蔡一峰掛掉電話對著鏡子搓了搓臉,簡單洗了一下便出去了。
外頭的三人還在聊著。
譚婉兮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沒,繼續吧。說到哪兒了?”只丟擲了這個問題,但還是在繼續思考自己,
其實是他想到了魯學恆。
那是個比自己更厲害,更加有工作經驗和社會經歷的人,而且企圖心很大,說好聽點可以叫志存高遠,也只有這樣的人才當的好銷售部經理,按道理,即使公司要培養人才,魯學恆也應該在他的順位之前。
想到這一層,蔡一峰心安了不少,大抵升起了一種‘你若以誠待我,我必竭力報之’的感覺。
事實上,陳子邇的確是希望蔡一峰能成長為集團的‘一方諸侯’,崔旭志不在此,曉波那木訥老實的性格其實不太合適,所以最後就剩一峰了。
以他如今的辨人識色的能力,蔡一峰少見的沉默時刻自然都入了他的眼,不用想也知道是飯前自己那段話的影響。
他不好問,自己就代他說吧。
“婉兮,你書寫怎麼樣了?”陳子邇裝作無意的詢問。
“嘻嘻,有稿酬了。”
他沒問多少,但是替她開心,“那太好了,對了,作家……應該不會對工作地點有要求吧?”
情侶在畢業後的分開大多因為工作的異地。
“嗯……”譚婉兮咬著筷子想了一下,“其實我最近有個新的想法,邊走邊寫。”
其他三人都有點茫然。
她解釋說:“帶上筆,帶上我,帶上錢,用腳行走,用筆記錄,用眼觀察世界,用心體驗自然。是不是很美好?”
說白了就是個邊旅行邊工作的形式。
周梓君感性一點,她贊嘆說:“真能實現的話,一定特別有意思。”
然而陳子邇的疑問是……
“你不帶上他麼?”他努了努嘴。
“不帶。”
蔡一峰:“……”
紮心了,老鐵。
陳子邇和周梓君都笑了,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好了,我想我知道了,正好我打算畢業之後讓他去燕京。”
譚婉兮看向他,蔡一峰點點頭,表示這事並非信口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