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一講話,陳子邇就覺得不對勁,語氣焦急,很不平常。
問道:“我在家呢,怎麼了?”
周梓君說:“劉成把天天甩了,天天要自殺!”
陳子邇一聽,頓時震驚:我靠,這什麼情況。
他連忙問:“人沒事吧?”
“沒事,她現在正在醫院昏迷著呢,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劉成這混賬東西人都嚇的不見了,這種時候還不出現!”
陳子邇安慰道:“你先別急,在哪家醫院告訴我,我現在過去。”
周梓君說:“常海醫院。”
陳子邇面色凝重,看得坐在沙發上的兩兄弟心裡一咯噔,蔡一峰問:“出什麼事了?”
“你倆等著去給女朋友站崗吧!還在這悠閑呢!快點起來,走!”
宋曉波麻溜起來了,問:“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啊。”
陳子邇一邊穿鞋,一邊解釋說:“戴天天被劉成甩了,要自殺。”
兩人同時驚呼:“啊?!”
“一驚一乍的幹啥,未遂,人沒事。”
兩人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裡,但都知道這件事不小。蔡一峰怒道:“這小子,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個東西了!”
陳子邇也沒多說什麼,其實好幾個月前,周梓君就對他說:你這個室友擔當不足,我是生怕天天受了他的騙。
但這種事,旁人看得再清楚也勸不住當事人的。
那時候陳子邇也只是覺得兩人不會談很長,只是搞到要自殺這個份上,還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
三人馬不停蹄的趕到常海醫院,一間普通病房裡,譚婉兮、張瑾、周梓君都在,還有兩個老師模樣的人,床上躺著戴天天,小姑娘現在嘴唇泛白,臉色極差。
周梓君看到陳子邇,差點就要哭出來,說:“我真的被嚇死了!”
譚婉兮和張瑾也都去找陳子邇的室友傾訴。
陳子邇安慰說:“你先不要激動,人不是沒事嗎?醫生怎麼說?”
這種事周梓君從來沒遇見過,一時間情緒混亂,她說:“醫生說天天失血過多,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回憶起今天早上的場景,周梓君又要哭,她說:“天天自己割了腕,你不知道滿地都是血,我們都被嚇壞了。”
她再大膽也畢竟是姑娘家,再說這個事情就是男人見了,也會驚恐。
陳子邇也沒想到戴天天這麼烈,他問:“這都是怎麼回事?”
周梓君抹了兩下眼淚,說:“我們都知道這些天天天在和劉成吵架,也就沒那麼在意。昨晚天天回來心情又很不好,我們安慰她,她一直呆呆的不說話。後來她上床躺著,我們也就睡了。誰也沒想到她會這樣,我是早上起來才發現的,天天不知道在夜裡什麼時候起來割腕的,反正我們發現的時候,衛生間裡已經都是血了,她也完全昏迷了。”
失戀了就要自殺,太誇張了。
這事每年都要聽說幾起,但陳子邇至今理解不了。
旁邊,蔡一峰和宋曉波老老實實的站在聽訓,天天‘血淋淋’的例子放在眼前,他倆都是不停保證:我不會像劉成那麼做的!
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天天,世間從此又要少了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