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何姑娘被刑部的人帶走了?”
睡醒後的師中泰原本還意識模糊,似夢似真的在清醒和入夢之間徘徊,聽到大牛說刑部將何汝蓮帶走了,神智立馬清醒。
“你怎麼就讓人把何姑娘帶走了,玩意他們是假冒刑部的歹人怎麼辦?”
“你呀你,真是...”
“我又不是沒在家裡,你叫我一聲不就完了。他們人走多久了?”
看師中泰火急火燎的擔心模樣,大牛慌了,結結巴巴道,“俺本來是要叫醒公子的,可是何姑娘說他們有刑部的文書,說是要為了她爹的事情去作證,還不讓俺打擾公子睡覺。”
“他們有文書?你看清了,是刑部的大印?”
大牛篤定的點了點頭,師中泰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何汝蓮也算得上是個證人,若是連她都出事了話,那何久翁的案子可就真的沒辦法往下繼續追查了。
不過這刑部的動作倒是挺快的,死因才定下來,這就一大清早的開始查案,看來這個刑部尚書吳思明應該如張承禮所說是個好官。照此節奏,刑部近日應該就會破案,自己還得抓點緊了。
“既然是刑部的人,那也就不必太過擔心,不過大牛你一會兒還是去刑部那邊問問,看看何姑娘有沒有去那裡,若是去了順便接她回來,在案子結束之前你要照顧好她的安全,知道嗎?”
“嗯,這事交給俺,公子放心。”
大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有你在我放心。”
京兆府衙門。
“中泰兄等了好久了吧?”
“來人吶,給師大人上茶”
“還好,也沒等太久。”
接過小吏端上來的茶水,師中泰看向李明慶問道,“不知明慶兄今日找我來所為何事?”
“哦,你看,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李明慶一拍腦門,一臉鄭重之色道,“吳苗的案子有新的情況了。”
“是什麼?”
“上次你來的急,我一時粗心就把那件事忘了,等你走了我才想起來。”李明慶先自責的解釋了一下,接著正題道,“醉虹樓的眉柳那次來衙門的時候,臨走之前說雲鳳雙煞的死因好像不是傳聞中的那般為情而殺,更不是什麼二人反目成仇的橋段。當時我也沒曾在意,後來一想覺得有些不對勁。”
“雲鳳雙煞死的時候,衙門的仵作老吳頭也去了,我就想著瞭解一下情況,沒想到老吳頭竟然說二人胸前的傷勢並非是一記所為,倒像是後來又有人給補了一劍,而之前的傷勢才是彼此二人的致命傷,後來的那一劍倒有些故意而為的假象。”
“如果真的如你所言,那吳苗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李明慶點了點頭,補充道,“不盡然是吳苗,就連大理寺的其他人也脫不了干係。”
師中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件事跟自己調查軍器監貪汙一案並沒有任何的幫助,這個只能用來加判吳苗個人的罪行,而且這也只是老吳頭的說辭,並沒有具體的實證,不能作為扳倒吳苗的罪行。
可現下最重要的是要控制吳苗的人身自由,只有這樣其他的人證才不會再有生命危險,而他的背後之人說不定因為一時情急也會露出什麼馬腳。
“多謝明慶兄,如今案子已經到了刑部,我現在需要馬上去刑部一趟,也好讓他們把吳苗先抓起來。”
“中泰兄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