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
凌然意思意思的睡了會兒，就套了衣服出來，坐在庭院中間的躺椅上，仰首望天。
天冷的塞牙，但是澄淨。
凌然只是扣緊衣服，心裡不僅沒有抱怨，還有些開心。
他的精力藥劑已經多到好幾年，也許好些年都用不完的數量了，這讓凌然不再緊張於精力藥劑的數量。相應的，他的閒暇時光，漸漸地彷彿也變多起來。
而且是凌然最喜歡的夜晚。
倒不是他不喜歡白天，主要是白天的人事太過於繁雜了。有些時候，好好的做著事兒，就有人跑過來拍照，合影，乃至於表白，拒絕起來很麻煩不說，思路被打斷了就很令人心情鬱悶了。
晚上就不一樣了。哪怕是最願意付出的醫藥代表，也不會在凌晨三點鐘的時候主動拜訪醫生家的——骨科主任最多是凌晨三點鐘打電話給醫藥代表，而不是相反。
凌晨的診所就更安靜了。
日間喧鬧的下溝巷子，突然之間也好像變成了淑女似的，除了幾聲奇怪的狗吠聲和人吠聲以外，再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地方。
而這點小毛病，就好像淑女也會打呼一樣，並不能稱之為過錯。
凌然躺著看了會星空，雲華能看到的星空，總共就那麼幾顆星，但依然能夠讓人體會到人類的渺小與畏懼，這是帥都不能改變部分。
再爬起身，凌然先是熬了一鍋粥，再給自己煎了幾隻雞蛋，配著牛奶先吃了，接著，他再回到房間，躺到床上拍拍肚子，問系統道：“送的獎勵時間，怎麼用？”
說話間，凌然面前就出現了虛擬的手術檯與病人。
與虛擬人類似，但是有症狀可選的病人。
凌然頓時覺得有趣起來。
雖然同樣是可以任其所為的虛擬人，但是有症狀的虛擬人，自然玩法更加的多樣。
“來個韌帶多次斷裂的舞蹈生吧，得是韌帶質感好的，肌肉有美感的，手長腿直的……”凌然躺在床上，一邊想一邊安排著。
須臾間，手術檯上的病人就變了樣子，身材比例極長，肌肉極有美感……
凌然手起刀落，劃開其肩膀，韌帶果然極有美感。
凌然滿意的點點頭。
他坐起身來，再降低一些手術檯的位置，就像是坐著手術那樣，開始細細的拆解病人的肩膀。
虛擬的手術檯還有一樁好處，想要什麼器械或裝備，腦袋想想就有了。
尤其是床邊X光之類的大東西，不光省了力氣和麻煩，而且避免了吃輻射。
僅此一點，骨科醫生要是聽說了，都得羨慕的流膿。
畢竟，醫生最花時間的部分，就是成長的部分。
而成長期間省下的輻射量，賺來的壽命，多吃10年燒烤也是好的。運氣好的骨科醫生，還可以喝10年的茅臺或者假紅酒呢。
“換一個。”凌然沒將手術做完，揮手又讓系統換了另一個虛擬病人出來。
這又是虛擬人很爽的一處，凌然只需要做自己最想做，最有興趣的部分，剩下的完全可以拋下不理，換成是在醫院……當然，醫院是有小醫生們給忙活前後的，倒也能省些精力，但人的精神負擔是截然不同的。
手術做起來，時間過的飛快。
從凌晨到中午，凌然只玩了十幾個虛擬病人，就聽到外面的吵雜聲越來越大。
凌然翻了個聲，堅強的又玩了兩個虛擬人，才重新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