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給人家,指不定還要被怎麼想呢。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習慣。”霍從軍緩緩地說了一句。
懂得看磁共振原片的人沒幾個,以馮志祥教授的年齡,不懂得看核磁共振是很正常的。
“再有其他問題嗎?”賀遠征趕緊跳過這個話題。
凌然毫不遲疑的問:“馮志祥教授手術過後,病人是留在雲醫嗎?”
“當然。”賀遠征望著凌然,心裡吐槽:病人不留在醫院裡,難道坐飛機去京城嗎?
“住icu?”凌然繼續追問。
“那肯定。”
凌然“唔”了一聲,不吭聲了。
護士長看的一陣心疼,忙道:“凌醫生,icu現在床位還比較寬裕的。”
凌然扭頭看了看護士長,道:“我知道。”
“那個……凌然,icu是icu的事,馮志祥教授過來,也就是做一個手術,做的好的話,病人一兩週就出院了。”霍從軍勸了凌然一句,就像是勸小孩似的。
在個人愛好方面,每個人都是小孩子。
只不過,有的人能愉快的做小孩子,有的人被迫裝大人罷了。
會議室內,不論是肝膽外科的醫生,還是急診中心凌治療組的醫生,都低著頭不吭聲。
笑話凌然這種事,在雲醫範圍內,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不說霍從軍換獨頭彈噴人有多毒,力挺霍主任的周院長,也能虐的一個小醫生要生要死。
“那行,沒事的話,大家就回去吧,下午跟手術的,現在就準備起來了。”賀遠征匆忙的宣佈散會。
他就是想看看人家馮志祥的手術,也不想得罪人。
回到辦公室,張安民耷拉著腦袋,來給凌然放核磁共振的片子。
他天天跑著跟凌然做手術,對肝膽外科來說,自然是很不滿意的,也就是凌然最近做的肝切除的病人,很多都留在了肝膽外科,才沒有人說張安民。
不過,今天被賀遠征點出來,張安民就覺得裝糊塗是越來越難了。
“凌醫生,丁帆的磁共振片。”張安民讓出了電腦位置。
“多謝。”凌然將手頭的電子病歷快速掃完,關閉以後,坐了上去,然後拉著滑鼠,一幅幅的磁共振原片看了下去。
越看,凌然的表情就越遺憾。
“有問題?”張安民試探著問。
“也沒什麼大問題,挺好的。”凌然嘆口氣,指著螢幕道:“你看,門靜脈高壓,就這一項已經很不錯了。肝硬化也是比較嚴重的,還有血管瘤,看著應該是良性的。恩,你看,局灶性的結節增生,這都是容易導致術中出血的。加上病人的凝血功能障礙……”
“這樣看的話,手術也不好做的。”張安民感慨著道。
“是呀,比武新市的10例肝切除,都要複雜一些。”凌然嘖嘖有聲的看磁共振片,臉上的遺憾更重了。
這麼好的病人,竟然被京城來的醫生給飛刀了,著實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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