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和五萬年前，羅清歌最後看見他的時候一樣，絕美、邪魅、妖氣。
霽宣正半倚在那處軟榻上，閉目養神。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來，他才睜開了眼。
他見了羅清歌和少皓，眼神之中不由得有些詫異，他坐起身來，看向他們兩個。
他的目光落在羅清歌的身上，他在鎮妖塔中已經五萬年了，在這五萬年之中，他每每都能夠感受到，少皓對羅清歌那一份越來越深的愛意。
霽宣沒有變，可她卻和當時有些變化了。
似乎是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了。
“你來了？”霽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和少皓一樣，喜歡她，愛著她，他和少皓一樣，有埋藏了五萬年的愛意，“你恢復了真龍之身？”看來，他已經察覺到了羅清歌身上的已經恢復了的真龍之身。
羅清歌點點頭，“前一段時間剛恢復的。當年你拿走了我的龍珠，將以融合，才讓少皓無法對你下手的。”
霽宣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所以，你來是為了你那顆龍珠？”
羅清歌點點頭，“是。”
“那你覺得我會給你嗎？”霽宣淡淡的道。
羅清歌道：“那本來就是我的龍珠。”
霽宣道：“你的龍珠早已與我融為一體，你若是想要龍珠，只能先殺了我，才能夠拿走龍珠。”
羅清歌淡淡的道：“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霽宣搖搖頭，“不能。不過你放心，若是當年的我，你一定打不過我的。但是，我在這鎮妖塔中已經呆了五萬年了，我的妖力已經漸漸的被鎮妖塔吸走了大半，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想拿回龍珠的話，那就殺了我。”
這樣的話，他倒是說的在理，說的隨性。
不過，這才是真正的他。
羅清歌看了少皓一眼。
少皓淡淡的道：“他說的沒錯，鎮妖塔有煉化妖氣的作用，留在這裡的大妖，身上的妖氣煉化完之後，他們就會重歸天地。你過去吧！”
羅清歌看了他一眼，她默了半響，這才慢慢的朝著霽宣走過來。
霽宣看了她一眼，“你再走近一點。”
羅清歌皺了皺眉，她扭頭，看向少皓。
少皓劍眉一蹙，可他還是點了點頭。
羅清歌依言又靠近了他幾分。
五萬年沒有看見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兒了，他自然是想好好的看看。
“若是當時，在不周山下的時候，你殺了我，或許阿清這個情劫，你就已經渡過了。”霽宣看了少皓一眼，淡淡的道。
羅清歌看了他一眼，道：“我已經不是阿清了，我現在是羅清歌。”
少皓道：“那又如何？”
霽宣道：“你可知，你的情劫有何不同？少皓，你生於天地，受天地之恩澤，你的一言一行，你的每一個決定，都影響著這個天地，甚至是這三界的變化。當年於不周山下，我與羅清歌本就應該命絕於此，可你卻執意要舍我來救她，那你可知道。你逆天改命最後的結果，是如何？你是天帝，不是平常神仙，你和他們不一樣。若是當年，你開啟誅仙劍陣的話，那一切，包括你經歷的劫數，都會結束的。”
羅清歌淡淡的道：“那又如何？少皓是天帝，不代表他就沒有做決定的資格。就算受恩於天地，可這些年來，少皓做的事情，又有那一件是對不起天地的？”
霽宣笑道：“就是你啊！只有你死了，只有你們都放下了，才是真正的結束。”
羅清歌看向少皓。
少皓卻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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