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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驟起,天昏地暗,幾十米高的巨浪像牆一樣向科考船撲來。
“快,加快速度,調整方向。”老船長拼命地喊叫著,但船上所有的導航儀器全部失靈,船失控了,如一片落葉般任隨風浪推打。
“怎麼會這樣?”老船長驚恐地站在那裡,羅盤的指標變彎了,所有機器雖然仍在運轉,但毫無功率。海浪從四面八方朝船撲來,船的四面都是濃濃的大霧。
“那時什麼?”突然船上所有的燈都暗了下來,天空出現一個龐大的黑色物體,一道亮光從它上面慢慢射出,老船長還沒來得及思考,眼前已經完全被刺眼的白色光芒所籠罩,船員們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只是一瞬間,科考船便在海面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幾秒鐘後,天空中的黑色物體漸漸消失,風停浪止,烏雲盡散,一切恢複了正常。
……
一個陌生的空間,黑漆漆的沒有一點亮光。吳羽慢慢地睜開眼睛,精神有些恍惚,科考船急速下墜所帶來的眩暈感還未褪去。空氣潮濕陰冷,異常的沉重,壓迫得人有些無法呼吸。
煩亂不斷地從胸腔最深處湧出來,四肢不可抑制的抽動著,吳羽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嘔吐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似乎是一瞬間,又似乎已經過去了幾十年,時間莫名地在吳羽的腦海中越來越模糊,漸漸的消融在這黑暗之中。
突然,腦海閃過一瞬炙熱的白光,空間與時間似乎撕裂了,一種生命忽然斷裂的感覺讓吳羽猛然驚醒,努力地想坐起身來,卻根本無法動彈。
時間就這樣流逝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陌生的空間內忽然明朗了些許,變得十分嘈雜。許多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忽然出現,在科考船的四周來來去去,臉上掛著漠然的表情。
過了一會,幾十個一身銀灰色裝扮的人走上了甲板,其中一個高一點的人揮了揮手,似乎在說著什麼,吳羽豎起耳朵,卻怎麼也聽不清楚,眼看著那些人將甲板上昏迷的船員一個個抬下了船。
不大一會工夫,船上的人都被放在了離科考船不遠處一輛大客車之中。一個銀灰色打扮的男子,大聲的催促身邊的人們,吳羽還是聽不到一絲聲音。
吳羽心已經落到了最深處,努力保持著清醒,忽然車身開始移動,吳羽不知這是哪裡,這些人是什麼人,更不知道這大客車的去處,這是怎樣一種奇異的感覺呢?隨著車子慢慢加速,吳羽將頭轉向車窗外,有些失神地注視昏暗之中的一切。
兩旁全是三四層高的建築,但絕不是那種舒適的樓宇,而是如同墳墓一般沒有窗戶的方形物體。這些物體大概已經很久遠了,牆皮大部分都已經脫落,許多門都已經坍塌了,似乎裡邊並沒有人住。而偶爾來往的行人都是一身銀灰色,直視前方,神色匆匆。這樣的景象,延綿幾十裡。
這是哪裡?這絕對不是地球的某個城市。這些人都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生活在這裡,他們經歷過什麼,而自己又將要經歷什麼?
吳羽從這些人目光中看不到一絲快樂,也看不到一絲憂傷,好像他們都沒有知覺,是一些行屍走肉一般。
吳羽心中的疑惑逐漸化為了恐懼。這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恐懼如同一個漩渦,把吳羽的意識越卷越深,不停的旋轉。一陣寒意襲來,吳羽猛然坐起身來。
依然沒有人醒來,吳羽看見了黑巖和虛度,他們雙眼緊閉,但從面色看卻並沒有死去,吳羽再次試圖站起身來,但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好放棄。
再往窗外望去的時候,車已經駛出了墳墓建築區,正在一排排透明的玻璃巨柱之間穿梭,那一個個巨大玻璃柱子,向上延伸,沒入了昏暗的天際,柱子中流光溢彩,閃耀著刺眼的,讓人産生與世隔絕幻覺的光芒。
這裡更加怪異、恐怖了,道路很寬闊,筆直向前,卻沒有一點人影。
“已經沒有可以思考的了。”吳羽目視著一切,知道所有的猜測和恐懼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自己已經沒有任何主動,只能任由宰割了。吳羽慢慢放下了所有的思考,意識又一次漸漸的模糊了。
在這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中,我要去哪裡。躺在車中,吳羽努力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一樣樣的跳出來,在眼前晃動。身體被虛度入侵,巨大的海浪,老船長的喊聲,天空中黑色巨大的物體……沖擊著吳羽的大腦。
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吳羽感覺記憶和時間似乎斷裂開來,進入這個空間的那段記憶似乎墜入意識的裂縫中,永遠的消失了。在這消失瞬間的兩端,兩個斷面,卻似乎永遠也無法拼接在一起。
又一次望向窗前,一股汙濁而燥熱的空氣撲面而來。車終駛入了一處空曠的礦場。
這是一個巨大的礦場,空曠的場地上到處都是被一種黑色岩石堆積的大小不一的小山,在小山的深處,一個散發出通紅的光芒的物體足足有十層樓那麼高,在樓宇的附近幾百個一身黑裝的人在忙碌著,幾個銀灰色的人站在高處,好像在指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