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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是她,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而自己卻十惡不赦,一如既往看著她承受著這些。最後控制不住的竟然還是自己,再次爆發了對她的情感!
只是,這一次。凩柰看到青娍的時候,居然一時淚目。他突然好心疼,她那骨瘦的身軀,在這樣一個讓七尺男兒都覺得惡心的地方,呆上了他不知道有多久的時間。
那些圍在周圍的黑影,讓青娍有些眩暈。何況她本身就已經削弱得站不穩了,卻還是要勉強撐起這種意志。
青娍突然疑惑道:“告訴我,是誰在我體內?”
她的視線圍繞著在場的人,轉了一圈。
其中一個巫女,突然笑道:“她不是啞巴!她終於說話了!快!快一起儺舞!”
正當青娍好不容易站起來的時候,那些巫女居然圍著她一邊唸咒語,一邊起舞!
青娍面無生息,心如釋魂道:“站在這動蕩扭曲的世界裡,透過間隙漸漸什麼無法看清;無限彌漫開來的孤獨,纏繞著我;記憶中無邪的微笑,隱隱刺痛;動不了,解不開,已經動彈不得了;面目全非的我,無可奈何的的我;有誰能夠告訴我,是誰在我體內。”
而此時,青娍只覺得,背後的蝴蝶骨好痛。讓她根本無法用現在這副身軀,去抵擋住那種吞噬著她的痛。好似她的魂魄,就要被弒殺。她試著扭頭去看,到底是因為什麼,在她的體內掙紮盤旋開來——到底是因為什麼,會這般難熬的日子。
為什麼,她已經沒有了活著的氣息,卻還是活著。
她早就不想活了,意識早就死亡了。這副身軀,為什麼還會痛苦到讓她醒來。看著這群陌生,又毫無意義的人。
已經不想管了,身處何地。已經想要就此死去,安靜死去!她只是想要此刻的安靜,卻一次又一次,被逼入絕境!是太柔弱了嗎?太溫柔了嗎?為何無論到了哪裡,她都會被莫名當成可以傷害的人,她不是沒有情感,是不想成為被傷害人而已!
明明,她不曾想過,要傷害任何人!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說啊!”
青娍突然吼出了自己餘力中,最大的聲音。
可是對於那群,已經相信通靈師的巫女而言。她們對於青娍的話語,沒有一點興趣,忙著對神繼續祈禱;忙著向神索要,給她一副好身軀,然後把她獻給大王。
這樣的話,她們的地位,就會在鬼方國舉足輕重。
有了這樣的想法時候,她們便更加無視青娍的存在。越挑越起勁,越演越激烈的表演。
青娍突然覺得,自己好笑。明明她們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想法,她的問題。那麼,既然如此,那就——毀滅吧!
青娍深深吸了一口氣,隨著她眼睛稍微向上一抬;血珠就沾滿她的睫毛被風吹得灌滿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