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肯定的道:“稟告將軍,千真萬確。屬下親眼所見,木城牆已經被劈成木材,來烤火了。”
公孫清拍著手,欣喜道:“太好了,太好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原以為雲林是在引誘我們去偷襲,現在看來,這雲林就是一介匹夫,哼哼,根本就不懂什麼打仗。”自言自語一翻,公孫清朗聲道:“來人,召集眾將領,到大帳集合。”
齊軍大帳內,公孫明、何丘、丁偉等二十餘位將領分立在帳中,公孫懿新派來的監軍淳于裕站在首位上。眾多將領議論紛紛,一個將領埋怨道:“大半夜的,叫我們來幹什麼?”另一個將領回答道:“是啊,晉軍每日大酒大肉的吃著,我們可好?日日和西北風,受著嚴寒過日子啊?”
正在這些將領埋怨的時候,外面傳來士兵的傳話聲:“大將軍升帳。”立刻,帳內靜下來了。公孫清滿臉笑容的走進來,坐在高位上。
帳內的將領一齊行禮道:“拜見大將軍。”
公孫清笑呵呵道:“哈哈,眾位將軍不必多禮。今日,本將軍得到重要情報,所以特來找眾將軍商議。”
一個臉上帶著傷疤的將領問道:“不知道大將軍得了什麼情報呢?”語氣中不知道是不屑還是恭敬,反正讓人聽起來特別別扭。
公孫清由於高興,也沒有聽出什麼別的味道來,依然笑道:“探子來報,現在晉軍營寨內士兵大醉,營寨的木城牆也被雲林劃來做柴火了。這正是我們出擊的好機會啊。”
帳內的那些將軍又紛紛低聲議論起來,公孫清看著丁偉,笑道:“丁將軍,你日思夜想,為國效力,以前幾次機會都沒能夠達成你的夙願,所以這次,我決定派你領兵去攻打晉軍營寨,你認為如何呢?”公孫清也有自己的打算,反正丁偉是朝陽的將領,領的兵也是朝陽、淮安計程車兵,死了他也不心疼。
丁偉出列,抱拳道:“公孫將軍,我南方士兵到北方來,水土不服,多有病倒,所以無法出兵,只待來年開春,我丁偉必率朝陽子弟為國效力。”丁偉也接受了朝陽郡發來的死命令,如何都不能出兵。
公孫清冷笑一聲,淡淡道:“是嗎?我看南方計程車兵身體好得很嘛,前些日子涇水關外十裡地的一個村子,十五名女子被強奸致死一事,不知道丁將軍知不知曉啊?”
這件事就是朝陽、淮安計程車兵做的,丁偉頓時支支吾吾起來。
公孫清笑道:“如果我將這件事情告知天下,丁將軍認為會如何呢?朝陽郡那邊會怎麼看待你這位大將軍呢?啊?”
這麼冷的天,丁偉臉上已經布滿汗珠。公孫清接著冷聲道:“不要說什麼藉口,如果你敢違抗軍令,哼哼……你應該知道後果……”
丁偉心頭盤算道:“不就是去偷襲晉軍嘛?有什麼大不了,反正現在晉軍一個個都是伶仃大醉,我正好滅了他們,建立戰功,也把這把柄去掉。”猶豫一下,丁偉拱手道:“末將丁偉領命。”
公孫清頓時大笑起來,道:“丁將軍果然是聰明人啊,啊?哈哈……放心,丁將軍那件事情,沒有人會知道了。好好出徵吧,我待你凱旋歸來。”
丁偉心頭狂罵道:“公孫清,你不得好死。”臉上卻恭維道:“末將一定不辱使命。”說罷,快步的走出營帳,點兵出征去了。
待丁偉走出營帳,淳于裕上前道:“大將軍。”
公孫清看了看淳于裕,笑道:“淳于大人有何事啊?”
淳于裕拱手道:“大將軍,您真的放心丁偉獨自率軍前去?”
公孫清若有所思的問道:“哦?此話怎講?”
淳于裕低聲道:“且不說丁偉為人如何,就是他剛剛的態度,我們也應該猜出此人必有反叛之心,這次朝陽、淮安兩郡名為增援我們京城,實為派兵來試探虛實,要是我們敗,他們則是乘機朝我們下黑手,若果晉軍敗了,那麼他們則是以功臣自居。所以這次他們出擊必然不會盡全力的。”
公孫清問道:“依淳于大人的意思?”
淳于裕手抹脖子,做一個殺的動作。公孫清猶豫的問道:“這樣不好吧?滅了朝陽、淮安來的援軍,朝陽、淮安藉口出兵的話,我們就是腹背受敵了啊!”
淳于裕輕輕一笑,道:“將軍不必憂慮,這也是丞相的意思,我們只需要派出一支騎兵在後面堵住朝陽、淮安聯軍的後路,若是聯軍攻下晉軍的營寨則罷,若是被晉軍伏擊,那麼我們再從後面圍攻上去,就不信聯軍不全軍覆沒,到時我們只需說聯軍是被晉軍打敗,將這筆賬算在晉軍頭上,我們豈不是高枕無憂了?”
公孫清磨掌笑道:“好計,就這麼辦。”公孫清笑嘻嘻的站起來,吩咐道:“餘亮、田貴林,你二人率兩萬騎兵跟在丁偉大軍的後邊,如果聯軍遭到晉軍伏擊,那麼你們就從後面圍攻上去,記住一定要殺掉丁偉幾員大將。”
餘亮、天貴林兩人出列,接過令牌匆匆的走出去了。公孫清、淳于裕相視大笑。公孫明在一邊看著公孫清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別扭,現在大權在公孫清手裡,公孫明心中雖然有萬千的不服,但是也不得不低下頭,畢竟公孫清打了這麼多敗仗,公孫懿也沒有處罰公孫清,從中,公孫明看出了一些端倪,以後公孫家必然是公孫清當家作主,公孫明現在心裡很痛苦,怒氣沖沖的公孫明帶著自己幾個心腹將領走出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