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站在鐵柵欄前觀戰的布萊默立即回過頭來,無奈苦笑:“對手有著出乎意料的頑強。”
“頑強?哧!頑強頂用,還要武技做甚麼?”費雷拉冷聲諷道。
“那個,咳咳,將軍閣下,我並非在為雅思敏矯詞,實在是對方驚人的頑強。”布萊默聳了聳肩,“事實上,雅思敏已破除了對方身上的一個個防禦特效,讓其遍體鱗傷,還多次將其擊倒在地,但最後他都站起來了......”
“就這?”費雷拉不置可否。
“不止。雅思敏還兩次擊中對方的頭部,希望透過將其擊暈以取得勝利,但是......他都硬是挺了過來,”布萊默再次聳了聳肩,“令人敬佩的意志。”
“死戰不退?不!死纏爛打?哼!別告訴我你們不懂得應付這種假裝熱血的無賴手段!”
“殺了他?”
“你說呢?”
“不好吧?畢竟只是第一場誒!第一場就鬧出人命,多不好看啊!”布萊默回頭瞧了眼場內,“還是再等等吧,無非是拖一點時間而已,雅思敏也差不多快搞定他了——瞧!雅思敏擊飛了他的長劍!嘿,我得說,那把長劍絕對是好東西啊!剛才就見識過它附帶的好幾個非常厲害的特效......”
......
......
競技場裡的氛圍又再低落起來,正常人,哪怕是站在對立面,都很難不為沙場中央的那個男人的悽切慘烈而動容,而揪心。
好多人已掩上臉龐,目不忍視。
“放棄吧!”、“可以認輸了!”、“不要硬挺了!”、“不怪你,你已經做得夠好的了!”......
諸如此類的想法,竄進一個又一個人的心裡,他們都明白,還在苦苦堅持的那個堅毅的男人,確實已不可能取得勝利。
沃卡爾的心情照舊平靜,儘管他的右手也是持劍的手正鑽心的疼,同時其形態還不正常地扭曲垂墜著。
脫臼了。
對方的長鞭卷席長劍將其擊飛的時候,其上附帶的強大力道將兀自死死抓著不願鬆開的右臂帶得脫臼。
無礙......
沃卡爾抬起左手按住右肩,咬著牙,猛一用力,生生地將脫臼的右臂掰正......
嘶~!好痛......
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滲,嘴唇被咬破而不自知,鮮血染滿唇際......
“哼!曉得厲害了吧?”雅思敏手挽長鞭,冷冷逼視,“我可不會為對手如何百折不撓寧死不屈而感動,什麼尊重、憐憫、惋惜......都不存在!別指望我會對你有絲毫的留手!”
“我知道,”沃卡爾粗喘著答道,“你是軍人,上慣戰場,見慣生死,經歷過各種鬼蜮的險惡,一顆心早就冷硬如鐵......”他搖搖頭,“可是,我確實從沒指望過你會留手。”
“你一心求死?”
“踏入這片沙場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能夠活著走出去。”
“值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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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沃卡爾斷然答道,雙眼燦然有神,直如夜空中最亮的兩點明星。
「為了大公爵!為了弗蘭克!為了新月城!為城裡的所有人!為了父親!為了他的教誨——忠誠正直!」
“那麼我便成全你!”雅思敏怒而喝道。
“我會帶上你的!我保證!”極其罕有的,沃卡爾的臉上竟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沃卡爾自然有足以歡笑的理由,因為他感到了一股灼熱,就在左臂上的隔著衣甲和一層布囊依然能夠清晰感受到的一股灼熱!那是納於縫在臂甲內側的那個小布囊裡的他的最重要的一件道具——阿爾薩瓦斯的痛苦之種!已臻成熟的阿爾薩瓦斯的痛苦之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