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任臨時副領隊任務的王竹雨，在加密無線電頻道內下達各種命令，並將航線和目的地透過戰場資料鏈，傳遞到每一架特訓中隊飛機之中。
地面，一架架隸屬於速成班的獵鷹高教，相繼駛入機場主副跑道，採用單條跑道雙機編隊的高難度起飛模式，在地勤和諸多飛行學員注視之下，迎向天空，沿著東南方向的航線飛行。
特訓中隊主力機群，直奔衢州。
而121號則沿著正南方向，飛向一千多公里之外八一軍旗誕生和第一架飛機誕生的地方——洪都。
對流層頂端，一萬兩千米高空。
整架銀灰色塗裝外表的L15A獵鷹，融入藍色光暈和陽光之中，機尾後端拖著兩條修長的白色尾跡雲，以每小時850公里標準巡航速度飛行。
“楊教員，這次空戰特訓，我們有沒有機會飛殲10？”戴著墨鏡，周海提出思索已久的問題。
楊曉龍言語含著打趣之意：“做白日夢，也不是這樣做的，三個月你就想飛殲10？先高教畢業再說。”
飛行員想要飛新機型，必須經過嚴格的新機改裝流程，重新學習相關知識，掌握新機的效能和駕駛技巧，透過考核後，方能給予機型準駕資格，整個流程時間正常情況下一般為一年。
殲10作為國內主力三代機，其操作難度和機體效能，與L15獵鷹完全是兩個概念。
別的不說，殲10單最大起飛重量，就能輕鬆碾壓L15獵鷹。
“其實我覺得如果能學，三個月時間，我還是有把握飛殲10放單飛。”周海微微一笑，隨後繼續提問：“對了，楊教員，這次空戰特訓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第一，前期階段，熟悉現代空戰的模式，掌握中高階空戰機動，飛過眼鏡蛇機動沒？去衢州基地就學這玩意兒，你想學的低空和超低空突防也在這裡。第二，中期階段，實彈射擊訓練，從機炮到近中遠各型導彈，還有我軍優良傳統——火箭彈。”
楊曉龍笑著，緩緩說出此次綜合性空戰特訓的詳細內容：“第三，後期階段，與殲10A老飛展開近距格鬥，一對一，贏則晉級，輸則淘汰，直到決出最後勝負。第四，末尾階段，學習現代空軍的體系化作戰模式，全天候作戰，總而言之，就是往戰鬥員方向培養。”
伴隨著話音落下，無線電加密通訊頻道內，一片寂靜。
眼鏡蛇機動？
超低空突防？
從機炮到近中遠各型導彈的實彈射擊？
近距格鬥和體系化作戰模式？
這一系列的空戰專業術語，讓周海心中深處不禁掀起滔天巨浪，鼻息粗重，有些難以置信，腦海浮現各種嚮往的畫面。
大手筆！
絕對的大手筆！
他即將告別重複數千次的基礎飛行動作和基礎空戰動作，學習更高階的空戰機動。
“怎麼，不說話了？”見到久久沒有迴音，楊曉龍望著前方的蔚藍天邊，打趣道。
“我的確有些驚訝，楊教員，按照這樣的內容訓練，飛機事故率應該很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