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上了——」
水面之上,大霧瀰漫。
鬼母教數位宗師憑藉身法,踏水而行,面對網大人浮水傳出的訊息沉默。
來不及了。
距離丹脈被毀已經是第三天,對方藏身許久,終於再度現身。
奈何視覺和氣機捕捉不到,追擊便需要網大人不停傳訊,矯正方向,訊息一來一回,即便有速度優勢,也很難拉近距離,如今更是拖延到縱使追上,對方也會跑到其他水域的程度。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大不了咱們上岸!同南域支脈一般,搞他幾個州府!丹脈不能白毀!」杜姓宗師氣急敗壞。
一旁王姓者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有話便說!」
教中高手打一個少一個,真給竊國者惹急了眼,派大軍圍剿,又該如何是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杜旭堯瞪大眼。
「罷了,無事。」
王浩澤不想爭吵,不再言語,只是心中有話。
大乾時候日子過一天是一天,大澤日子過一天是一天,說來說去,只要有人供奉,又有什麼不同呢?
非要報復來報復去,終會惹火上身,平添波瀾。
有生之年。
何必?
杜旭堯環顧四周,見無人與之對視,頓時牙癢癢。
不知不覺,怎全愛綏靖?
突然。
水面翻湧,一條褐紅腕足脫裂,彎曲成三個大字。
「後命歸。」
眾人神色大變。
「帝后被驚動了?」
自從創出陰陽生死位,帝后便始終沉睡,處於一種特殊狀態,少理外事「快回!
,
深水洞穴內。
老母雕像前。
無頭的宗師軀體化作一團黑煙,源源不斷地落入伊辰口鼻之間,灰敗之色猶如春日積雪,快速消融,露出鑽出土壤的茸茸青草。
呼吸之間,軀殼化作乾硬黑塊,彷彿被榨乾水分的枯木,伊辰面色恢復如常。
「命令江淮各河泊所加強巡邏,多收集艾草、菖蒲,於河邊亦要多多栽種,凡有異常枯萎之象,速速上報,不得有誤。」
「春暖冰融,淮江汛期將至,所有河堤重新勘探,看守河堤者,一律增至六人以上,至少有兩位奔馬,備三匹快馬,兩隻信鴿。
人手不夠的同河泊所打申請,凡有形跡可疑者,無論身份,先抓後審,
不得有誤!」
冉仲軾一一記錄,下樓擬令。
十數匹快馬奔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