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魯王,它其實不是暗樁本身,而是暗樁影響的物件。」凌旋看向簡中義。
簡中義開口:「大雪山對藍湖內佈置了多處類似手段,並非刻意針對哪個大妖,魯王特性如此,天生不愛動,故而影響較深,可視作‘病入膏盲’,暗樁一啟,必定發狂,大雪山知不知曉魯王如此尚且未知。」
「原來如此。」
此暗樁本身效用是為影響,能影響誰,大雪山也不確定。
「生死無常,活樁本屬於意外較大的一種,我們經過深思熟慮,且事先詢問了朝廷,
綜合考量以為,可以動手。」
藍湖對半分。
雪山魯王恰在大順一側。
凌旋等人明面上亦出諸多引導,確保大雪山即便知曉大妖被影響,亦有足夠的線索支撐動手取材的合理性。
沒有誰做事是十拿九穩。
大雪山、大順,雙方皆是在一定範圍內彼此試探、懷疑。
三年時間,容易拔掉,不被懷疑的暗樁他們早早拔掉,剩下的都是這種在半敏感區跳舞的。
正好梁渠來,專業對口,把這個始終遺留的水獸大妖交給他。
「到了。」胡立信收起船槳,「再往前十里就到了,容易被發現。
「行。」梁渠拔出伏波,轉個槍花,「處理掉暗樁的功勞你們拿,事成之後,螺殼螺珠我拿,有什麼問題,你們擔責。」
「好。」劉靖軒頜首同意,「梁大人儘管施為,可要我們幫忙?」
「目前不用。」
話音未落。
梁渠跳下船頭。
凌旋好奇:「夫人不陪同麼?」
他原本以為龍娥英跟過來,是要和梁渠一起出手的。
「沒必要。」
氣泡幽幽。
八月。
藍湖淺層水湧出暖意,沒下降幾米便又是冰冷一片。
「又是捕魚的一天。」
梁渠抓了抓槍桿,白流浩浩。
與此同時。
瀚臺府。
一隻金紅瞳孔的純白海東青盤旋天空,所到之處,雁雀倉皇。
淮江之上。
更大的轟動不斷髮酵。
樓船甲板,鬥手爬上梔杆,掏出「千里眼」拉長。
「靠靠靠,什麼東西?」
「島?」
「滾蛋,這條路老子走了一百遍,從來沒有島!它他媽的還在動!」
「我知道,是鯨皇!」有人大叫,「不是說東海鯨皇要西行麼?這麼大,一定是鯨皇!朝廷上個月都發告示了!讓沿途百姓勿驚。」
「你小子夠靈通的,可那得是明年還是後年,而且鯨皇西行,這分明是東行,就是島!」
「島怎麼會浮在水面上?」
島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