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洛陽,不是他吃飽了沒事做,而是勢在必行。
苻健前幾天派人來,調走了鄧羌,理由是關中北方不穩,羌族作亂需要彈壓,這種欺騙無知婦孺的藉口,只有他那個越來越蠢的叔父想得出來。
鄧羌乃是秦國武將第一人,苻健就是害怕苻堅將其收入麾下,玩“清君側”,扶持太子上位,才不動聲色的找藉口把此人調走。
也算是處心積慮了。
苻堅雖然不情願,但沒有任何辦法拒絕,鄧羌跟他之間的關係,是合作,而非是臣屬。
他不能太早暴露出自己想問鼎天下的野心。先露頭的先死,這種簡單的道理三歲孩童都明白。
喵了個咪的,那日巧攻洛陽不下,真是讓苻堅進退兩難。
出發前眾人都是信心滿滿,唯獨這個王景略一臉不屑。
好的不靈壞的靈,被這傢伙說中了。
“請先生教我怎麼做吧。”
苻堅恨不得跟王猛跪下了。
“一動不如一靜,君子引而不發,守好弘農,在洛陽這裡插根釘子,我料定桓溫不可能勸說晉國的司馬家北遷洛陽,這地方遲早還是會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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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候,拿下洛陽如同探囊取物。你現在要盯著的地方是長安。
返回長安,協助苻萇奪權,留下可靠之人鎮守弘農,才是下一步應該做的。”
王猛王景略不動聲色的蠱惑道。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苻堅心中第一時間已經認同這個辦法,心裡仍然在不斷權衡利弊。
他那堅毅的臉上時而糾結,時而變得猙獰,最後化為一聲長嘆。
“罷了,就依先生所言在下靜觀其變吧。”
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當日若不是朱序從斜刺裡殺出,此時只怕已經在洛陽的宮殿裡暢飲。
只是苻堅不知道的是,當日那個沒折損多少人手的敗仗,會引起將來的軒然大波,徹底改變他未來的道路。
他更不知道的是,沒有長安君的任性,就不會有朱序的洛陽之行。
而沒有桓婧的被綁架,現在長安君估計已經和慕容垂睡一張床,會每天不情不願被他壓在身下發洩。
而桓婧之所以會被綁架,還不是趙川的亂入改變了桓婧兄妹二人的行程,才會讓慕容平有綁架桓溫女兒這樣的心思。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一個來自後世的靈魂,啟用了某個系統引起的。
他的到來,讓許多人的命運都發生了改變。
而這個人沒有絲毫的自覺,也不知道引起了多大的禍事。
一大清早,建康城玄武湖邊的陸家宅院,裡面的人物幾乎是傾巢出動。
兵分四路,趙川帶著人在東府城一代採集黃花蒿,陸長生身體最差,則是在玄武湖周邊帶人尋找。
諸葛侃深居簡出沒什麼人認識,他負責沿著秦淮河周邊採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