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屋吧。”姒天旋伸出手臂輕輕攬著她的後背往正廳走去。
三人來到正廳內坐下,步裔兮問姒天旋道:“殿下,不知今年虎衛營的選拔何時開始?步殊說想要參加。”
姒天旋看了看步殊,正色問道:“虎衛營訓練嚴苛,一旦去了就得吃得苦中苦,你可能做到?”
“能。”步殊挺起胸膛,回答得毫不遲疑。
“好。”姒天旋轉而對步裔兮道,“我會讓越川安排下去,上元節後,等通知。”
步裔兮應聲,朝弟弟微笑了一下。
步殊高興得差點歡呼起來,突然意識到在戾王面前不能放肆,只得拼命忍住。
姒天旋的目光一直溫柔地在步裔兮的臉上流連,見她似乎還有話說,又遲遲不開口,便問:“還有何事?”
步裔兮抿了抿唇,從座椅上站起來,一手藏在另一隻手的衣袖中,像是抓著什麼,緩緩走到姒天旋身前,有些羞赧的地說道:“我有一個……”
“殿下!”越川忽然到了正廳,高聲稟道,“花言和花含煙父女來府上拜年了。”
猛地被人打斷,步裔兮連忙退開一步,把手從袖中抽了出來,兩手交握於身前,臉頰紅得像兩片晚霞。
姒天旋沒作聲,神色十分難看地盯著越川:來得真不是時候!
越川見姒天旋沒反應,還一臉陰鬱地盯著自己,立馬朝步裔兮的方向望了望。他也不是真的沒眼力,只是方才一時沒注意步裔兮也在正堂。想到自己可能打斷了殿下和步姑娘之間的某些要事,他訕訕地低下了頭。
步裔兮看了看姒天旋,想著他稍後或許要與花言談正事,便說道:“殿下,花家來人了,我和殊兒先告退。”
“你留下。”姒天旋道,又吩咐越川,“你帶步殊到練功房,看看他身體底子如何,能否參與虎衛營的選拔。”
“是。”越川帶著步殊退下。
他兩人剛離開,花言和花含煙便來到了正廳。
一見姒天旋,花言便抱拳說了一些新年祝福的話。
花含煙恭敬地站在花言身旁,嘴邊噙著明媚動人的微笑,也向姒天旋說了幾句慶賀之詞,姒天旋只淡淡地應了一聲。
即使他對自己如此冷淡,花含煙還是會時不時地將眸光瞄向他,彷彿能這樣近距離地看著他便滿足了。
隨意聊了幾句家常之後,姒天旋深邃的星眸望了望花言,像是不經意地提了一句:“昨夜宮廷家宴上,恆王向聖上明說了要與貴府結姻,說是對貴府二姑娘心儀已久。”
花言聽罷面色微僵,訕訕笑道:“恆王確實曾有心想納在下的小女兒為側室,殿下若是認為不妥,在下一定想辦法不讓這門親事做成便了。”
“不必。孤可不做那拆人姻緣之事。”姒天旋道,“孤只想知道,你若成了恆王的岳丈,以後可還登我戾王府的門?”
這話在場的人都聽得明白,若登戾王府的門便是支援戾王,若不然,便是支援恆王。
花言立馬拱手,語氣堅決道:“殿下放心,花某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輩,以後也將與今日一樣,只站在戾王府對您稱賀。”
姒天旋雙眸中浮起縷縷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