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遠靠向身後的沙發, 一瞬間腦子裡想了很多事。
等他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 就轉身準備去找祁跡商量對策。
但是他轉過頭卻看到了江何跟祁跡站在一起握手言歡,這讓江致遠有些發懵,但還是站起來走了過去。
“祁哥, 你現在有時間嗎?”
他問完之後,祁跡沒有回答,站在一邊的江何卻開口了:“不好意思,我已經約了祁哥吃飯,他可能沒有時間。”
江何長得跟江致遠有幾分相像,不過以前一直都是看起來文質彬彬,很乖巧聽話的樣子。
但是他今天說的話,還有他臉上的笑容全都變了。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謙遜和乖巧,只剩下了一臉得意的笑容。
江致遠看到他的變化,在心中冷笑了一聲。不過並沒有在意他口中的話,而是看向了祁跡等他的回答。
結果卻再一次的讓江致遠驚呆,祁跡竟然笑著拍了一下江何的肩膀說:“一切當然是以江總說的為準。”
江致遠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顛覆了,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問:“祁哥,你開什麼玩笑呢?”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江致遠都快急死了。
祁跡卻是一臉嚴肅:“沒有玩笑,我至始至終都是站在江總這邊的。”
而這個江總指的到底是江豪還是江何都無所謂,因為現在看來都是一樣的。
江致遠愣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我想我們需要聊一聊。”
說完他就拉著祁跡出了客廳,兩人走到花園的一角,江致遠才放開了他。
“祁哥,你剛剛是怎麼了?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到現在為止江致遠還是覺得祁跡在演戲,只是沒有來得及提前告訴他而已。
但是接下來祁跡卻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我沒在演戲,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我支援的一直都是江總。誰是天群集團的總裁,那麼我就會站在誰那邊。”
江致遠像不認識他了一樣,繼續氣憤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怎麼了?”
祁跡往後退了一步,臉上帶了些諷刺的笑意:“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江總一直更傾向於江何,這個不是我能左右的。我能做的,就只有選擇好要跟誰。”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老頭子想把公司給江何?”
“對,他覺得以江何的能力,更能管理好公司。而他也給了你足夠的遺産,這些遺産也夠你吃喝玩樂,享樂一生了。”
江致遠一時間沒站穩,在原地踉蹌了幾步。他想開口說話,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麼。
今天的打擊接二連三的發生,讓江致遠一時喘不過氣來,最後忍不住轉身跑走了。
本來準備直接開車離開的,但卻被他的助理攔了下來,助理怕他情緒太激動會出事,阻止了江致遠開車,自己去了駕駛位。
祁跡一直站在那裡看著江致遠離開,等到對方的車子從視線裡消失,他才挪動腳步走向大廳。
江何看到江致遠過來,馬上笑著說:“我現在跟著律師去辦理手續,我們明天公司見?”
“嗯,明天見。”
兩個最重要的人都走了,祁跡也沒必要繼續留下來了。他也不想應付客廳裡的其他人,所以也開車回了家。
接下來的日子,可以預感到一定會兵荒馬亂。所以即使再不捨的每天跟夏眠相處的時光,也要讓她從公司離職了。
祁跡先開車去找了夏眠,準備跟她商量離開公司的事情。
而那邊的江致遠直接讓助理把車開去了酒吧,躺靠在沙發上瘋狂買醉。
他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一夜之間,他認為那些不可能背叛他的人全都背叛了他。
現在只有酒精才能讓他暫時忘了這些,才能暫時麻痺他的神經,讓他不去思考這些問題。
“少喝一點吧,肯定還是有希望的。”
江致遠拿著酒瓶看向旁邊說話的人,等看清楚了之後,苦笑著說:“陸福叔,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遺囑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江致遠抬頭又灌了一口酒,並沒有開口說話。
“你爸爸做的實在太過分了,我都看不過去。你對我來說也是我的後輩,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該你的東西就應該是你的。”
江致遠看了陸福一眼,最後一仰頭把酒瓶裡的最後一口酒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