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揚冷笑:“那你看見小賣部沒?”
李從周啞聲。
看他吃癟,肖揚才滿意了:“檢察官閣下,一看你就是平時出門太少。”
李從周苦笑,也認了。
五月天,不冷不熱,可山間還是帶著絲絲涼意。一夥人圍坐在地上打了會兒牌,湯子期打著哈欠上了樓。
俞北平在後面問她:“這麼早就睡了?”
“無聊。”
“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湯子期回頭,警告地瞪他。
俞北平卻毫不動搖地笑一笑:“不如咱們兩人去看電影。”
這話頭轉得可真快,湯子期心道,沖他亮了亮雪白的牙齒。意思是,算你識相!
俞北平上前一步撈起她,直接抗肩上。湯子期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小拳頭捶在他肩上:“放我下來!頭重腳輕的,你要嚇死我啊?”
“瞧你這麼中氣十足的,哪裡有被嚇到的樣兒?”
隨她怎麼抗議,俞北平把她扛到了二樓。走廊一側是一整排的落地窗,正對窗外人工湖,對面則是四間客房。俞北平隨便開了間,把她扔去了床上。
她還沒緩口氣,一雙大手攬住她的腰,貼上來精壯的胸膛。
她有些透不過氣。
樓下一幫人還在嘻嘻哈哈鬧著,隱約聽見肖揚扔了張牌,拍著大腿得意地笑:“我□□了!”
江越含糊罵了句什麼,依次有人喊“福爾豪斯”……亂糟糟一片,可見玩得非常盡興。
察覺到她在走神,俞北平把她的臉掰正了,笑一笑,修長的手臂撐在她臉頰一側,認真地跟她說:“這種時候還走神,是不是不太尊重我啊?”
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有點兒恣意,跟人前一本正經的模樣大相徑庭,湯子期的臉不自覺發熱。
雖然結婚好久了,可在這段婚姻裡,她一直是被吃得死死的那個。
俞北平這種男人,太有主見了。
知道降不住他,湯子期也不鑽牛角尖。反正他也得哄著她,大不了像上次那樣一拍兩散,還不知道誰著急呢?
這一點她就比他強,不會太執著於一段感情,哪怕再喜歡,離開就離開,過段時間她又能活得很滋潤了。
反觀是他,實在是有些離不開這個壞毛病一堆的嬌俏小姑娘了。
看不到她的時候,怪寂寞的。
“想什麼呢?”湯子期環住他的脖子,起身,用鼻尖飛快地蹭了一下他的鼻子。
有些微微的癢,像是心裡有什麼在騷動。俞北平低頭一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笑,漂亮的大眼睛,盛滿著壞笑。
原本還帶著幾分玩樂的心,這會兒像是中了邪,有股火從身體裡升起,慢慢點燃肌膚的每一寸。
他伸手就往她裙底探。
湯子期忙給他按住,誰知,就這麼隔著裙子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他還壞心眼地掐了一把:“滑。”
“呸——”湯子期皺鼻子,“有種你別仗著身高優勢耍流氓啊。”
“我怎麼耍流氓了?咱是夫妻,怎麼還能攤上耍流氓了?”他笑得渾然不在意。
湯子期說不過他,張嘴咬了他一口。脖子處,輕輕一咬,有點兒刺痛,但也刺激。
俞北平伸手摸一下,皮都沒破,只糊了一脖子的口水,哭笑不得:“狗啊你?說不過就咬。”
“咬死你!”
他一點兒也不生氣,捧起她的臉,在面前端詳,語氣裡都是寵溺的味道:“這模樣瞧著也不像小狗啊,倒像一隻小豬仔。”
“再說我真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