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回家的路,可是宋月鑫停車之後,卻發現眼前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個空間極大的別墅庭院,此刻他的車很突兀的停在院子中央的草坪上。別墅的門開啟著,有人站在門口,看見他走過去,便做出請的手勢。
宋月鑫極為防備的停住,“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宋先生不必擔心。”那人道,“我們並沒有惡意,至於請宋先生來的原因,門主會告訴你的。”
眼下的情況雖然詭異,可也沒有宋月鑫能反抗的地方。既然逃跑不能,就只能跟著別人的安排走下去。
宋月鑫跟著那人走進別墅,就見客廳中央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正值不惑之年,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裡滿是算計。
“門主,宋先生來了。”
“嗯,下去吧。”
宋月鑫站在門邊,問道:“是你把我弄來這裡的?怎麼做到的?目的為何?”
“宋先生不必這麼緊張。”趙從予道,“說起來,你我還算有些緣分,鳶兒是我師父親女。至於怎麼把你弄來的,不過一般幻術罷了,不必擔心。”
宋月鑫聽他提起趙鳶兒,果然安心了些,走過去在離趙從予最遠的沙發上坐下,“我怎麼沒聽鳶兒提起過你?”
“太多年沒見了。”趙從予道,“那時鳶兒尚小,想必早已經不記得我這不稱職的師兄了。”
宋月鑫問道:“那你把我弄來這裡是什麼目的?”
對方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物,先前又聽那下屬稱呼他“門主”,想必是有些身份的,因此宋月鑫開口時便也客氣了些。
趙從予喝了口茶,再倒時順手給宋月鑫也斟了一杯,“想請宋先生幫個忙。”
宋月鑫抿了口茶,果然是上好的春茶,口味清醇,留香四溢,“不知我能幫上什麼忙?”
趙從予道:“你既然是鳶兒的男朋友,想必聽說過元岸這個人吧!”
宋月鑫動作一頓,放下茶杯,不動聲色的道:“鳶兒跟我提過,是她哥哥,不過尚未見過。”
他的神色變化趙從予看得分明,不過片刻便有了計較,“元岸並不是鳶兒的親哥哥,跟我也有些不快,只是他行蹤一向難覓,若是宋先生能夠偶爾注意一下,那是再好不過了。”
宋月鑫頓了頓,沒有說話。
趙從予道:“可是我這要求讓宋先生為難了?”
宋月鑫端著茶杯,又輕抿了一口,方才開口問道:“不知趙先生所說的不快,到什麼程度?鳶兒她可曾知曉?”
“我生,他死。”趙從予語氣輕描淡寫,說出的話語卻是狠辣決斷,“鳶兒她自然不知。”
宋月鑫又沉默片刻,放下了茶盞。他知道的,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一般人物,能把自己不動聲色的弄到這裡,就算是幻術,時間也太長了些。
“我能問一下,你是什麼人嗎?”
“執聖門。”趙從予問,“聽說過嗎?”
“執聖門?”
宋月鑫有些驚訝,就算他不在異界業內,這個門派卻還是聽說過的,民間將之傳得神乎其神,沒想到竟突然見到了執聖門的門主。
“那鳶兒她?”
趙從予道:“鳶兒的父親,我的師父,是執聖門的上一任門主。”
宋月鑫聞言又是驚訝,執聖門是個大門派,門主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物能勝任的,然而這樣的事,他竟然從未聽趙鳶兒說起過。
趙從予感嘆道:“我師父讓位於我之後,便帶著鳶兒離開了執聖門,很少回來,不曾想,一眨眼鳶兒這孩子都要成家了。”
這下宋月鑫徹底沒了顧忌,他摩挲著杯沿,緩緩開口道:“我一直未見元岸,也是有原因的。”
“哦?”趙從予表示有興趣一聽。
宋月鑫道:“元岸於我,也是不能容忍的存在。”
趙從予聞言,也不曾問兩人是何癥結,只是道:“那敢情好,宋先生放心,只要是有關元岸的,無論你有什麼想法,我執聖門上下都可相助一二。”
宋月鑫聞言,確實有些心動。
海邊的風景比起陸地,始終如一應該是它最大的特色。藍色的看不到邊際的大海,白而細膩的沙灘,人走在上面,往後看見一步一步走來的腳印,往前看見的是未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