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爽心裡總算是暢快了些,對華輕叢道:“多謝華少關心,她沒事。”
“那就好。”被美人忽略讓華輕叢頗有些失落,又叮囑道,“作為一個男人你也別太過分了,以後別老是打人。”
“華少說的是。”周爽說著,拉著林鬱告辭道,“那我們就先走了,華少再見!”
華輕叢應了一聲,頗為不捨的看了兩人離開的方向一眼,也轉身離開了。
元岸被迫聽完了這出鬧劇,正打算離開,下一刻又不得不停在原地。
就在方才三人糾纏的地方,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青色的人影。不,應該說,是鬼影。
他背對元岸站著,看不清面上表情,只是一動不動的身影,似乎一直在看著方才周爽兩人離開的方向。周圍銀杏樹的影子落在他身上,有風過時,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影子從他的身體透過。
元岸絲毫不好奇這麼一個鬼魂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全是異界奇能異士的地方,但也並不想從對方的身體裡走過,於是又慢慢悠悠的在原地等了會兒,直到那道影子徹底從原地消散,方才慢慢悠悠起身回到房間裡。
晚飯時餐廳因為元岸的緣故,再次引起了些轟動。不過這一次倒是和周爽無關,他倒是一如既往的看不慣元岸有心發難,不過元岸之前出手讓他多少有些忌憚,最多也就能趁一趁口舌之利。
不過這一次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元岸餐桌上一個接一個的訪客讓他徹底縮了回去。
元岸坐在靠窗的角落,不過這個餐廳較為通透,並不妨礙別人一眼就能看見他。
宋晨衣來到他桌前,和桌上的兩人打過招呼之後,極為客氣的對宋俊財道:“打擾了,請問可以勞煩您移駕片刻嗎?”
“啊?可以可以,您隨意。”宋俊財被她客客氣氣的一個“您”驚嚇一跳,慌忙起身坐到相鄰的一張桌子上。
宋晨衣在椅子上坐下,對元岸道:“抱歉,元先生,突然來訪,是晨衣冒昧了。”
“沒事。”元岸搖頭,好不拐彎抹角的道,“有什麼事?”
“很抱歉!”宋晨衣道,“之前發生在墳山的事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門主他……不知為何行事突然如此激進。”
“無所謂。”元岸並不想多說,“他不曾如願,以後也不會如願。”
“我……”宋晨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頓了半響,方才開口道,“元先生,且不論晨衣身在何職,單是你們被季匯哥相助過的這一點,我也不會做些什麼的。”
元岸客氣疏離的道:“如此多謝!”
宋晨衣見他不欲多說什麼,便起身道:“如此打擾了,晨衣告辭!”
元岸道:“慢走!”
餐廳裡的人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執聖門的聖孃親自走了過來,在本以為無門無派的元岸跟前停下,然後客客氣氣的說了什麼,那個元岸卻冷冰冰的把人打發了。
一時間眾人看向元岸的眼神都頗不是滋味,不遠處的周爽更是氣得直接捏斷了手中的筷子。
“啊!”林鬱小小的驚呼一聲,慌忙道,“周大哥,你的手……你的手有沒有事?”
“滾!”周爽惱怒的把人甩開,不耐煩的道,“關你屁事?”
然而眾人的驚訝還沒緩過來,下一個訪客就來了。
“元大哥。”宋晨衣才剛離開,華輕輕就過來了,坐下後討好的說道,“對不起,我才知道報名弟子弄錯了,把你安排住道三樓去了。我已經吩咐過了,你搬回七樓去好不好?”
華輕輕聲音清脆不像宋晨衣的柔軟低調,所以旁邊的人大多聽見了她說話的內容。
“怎麼回事?”有人驚訝道,“這個元岸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執聖門和九玄宗的人都來了。”
“就是就是,先前還說這人不過是個住在三樓的小門派人物,誰知道竟然是弄錯了,人家本來住在七樓的。”
“七樓啊,那可是九玄宗和執聖門聖孃的大人物住的地方,聽說連這些門派的其他弟子都住在五樓六樓呢!”
一時間,眾人看向元岸的眼光都變了。而另一邊的周爽更是嫉妒得臉色發黑,想他先前還因為住在六樓而得意洋洋,現在看來跟個小丑似的,而且人家還是九玄宗的大小姐親自來請的。
就算他之前還能諷刺著元岸是因為什麼上不了檯面的原因讓這大小姐看上眼了,然而連執聖門的聖娘都親自來了,現在可是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