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看見了嗎？”梵羽一直看著年小慕車子離開的方向，良久，緩緩啟唇。
“……”助手一愣，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梵羽斂起眸，“她剛才看見餘越寒出現時的表情。”
“……”
“她小時候就是這樣，對什麼人都是淡淡的，很有禮貌，不熟悉的人，會覺得她精緻的像洋娃娃，可是少了一點人氣，可那是別人不知道，她只要看見自己喜歡的東西，那雙眼睛就會發光。”
“……”
“曾經，我傾盡一切，都只是想要讓她看著我的時候，眼睛裡能有一絲的亮光，可是現在，餘越寒不費吹灰之力就做到了。”
梵羽說著，溫潤的臉龐上，閃過一絲落寞。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找了這麼多年，失望了這麼多次，還能找到她。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他找到了六六，可是六六已經不再是他的六六。
她身邊有了餘越寒。
他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那個孩子，鬼精靈的大眼睛，像極了她小時候的樣子……
他錯過的十年，不止是一段時光，也徹底的錯過了她。
“梵少，你沒事吧？”助手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看著梵羽不大對勁的神色，有些擔憂的問。
等不到他的回答，連忙去將車子開過來。
梵羽並沒有在幼兒園前停留太久。
他回到自己的私人別墅，進了書房。
偌大的書房裡，沒有開燈。
黃昏時分，光線有些暗。
橘色的光，打在窗臺上，一層暖意浮動。